作为《安德的游戏》的续集,《死者代言人》的时代背景被放在安德击败虫族3ooo年以后。因为一直浪迹宇宙,安德依然活着,只是处境很不妙——他已经由战胜外星入侵者的英雄沦为屠杀外星智慧生物的魔鬼,安德只得隐姓埋名,流浪于各个人类殖民星球.为死去的人代言。
此时,人类正在对卢西塔尼亚星上生活着的外星智慧生物——猪仔(坡奇尼奥)——进行研究,但正当研究取得进展的时候,猪仔却谋杀了人类的生物学家。前来为之代言的安德在网络虚拟生物&1dquo;简”和虫族女王的帮助下开始了调查。
在整个&1dquo;安德”系列中,卡德对文明的和解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如果说在《安德的游戏》中这一点还不够突出,那么在《死者代言人》中,安德为文明和解所做的努力则已经毫无遮掩地占据了小说的中心。安德不仅是死者的代言人,也是神的化身,他的调查自然演变成了对不同种族和解的推动(也是自身的救赎),这种努力最终取得成功:不仅猪仔和人类建立了直接的交流.被安德亲手毁灭的虫族也开始在和平的环境下复兴。
就情节性来讲,《死者代言人》不及《安德的游戏》节奏快,冲突激烈,但它仍然富有悬念。更重要的是,《死者代言人》在思想性上大大越了《安德的游戏》。
卡德曾说:&1dquo;我真正想写的其实不是《安德的游戏》,而是这本《死者代言人》。如果不是为了《死者代言人》,我根本不会动创作《安德的游戏》。”卡德是个精明的畅销书作家,但上面这一段似乎过于张扬的话却并非单纯为《死者代窘人》造势;在一定程度上,它是卡德内心的真实表白。卡德对人性、对生命、对个体与群体的关系、对宗教都有自己独特的思考,他一直在通过小说来表达他的观念,但一直受到来自读者的束缚。《安德的游戏》的空前成功,终于使卡德得以底气十足地通过它的续集酣畅地展现自己的思想。
最起码就卡德的目的而言,《死者代言人》获得了成功。透过字里行问,我们仿佛看见卡特投身书中,化为安德,激情四射地为死去的人,为落后的种族,为文明之间的沟通与理解而大声疾呼。
当然,过多的布道式的论述也招来了很多读者的批评,但如果你想深入地了解奥森·斯科特·卡德,那么《死者代言人》绝对是不可错过的选之作。
序
星际议会成立之后183o年,也就是元183o年,一艘自动巡航飞船通过安赛波1回一份报告:该飞船所探测的星球非常适宜于人类居住。人类定居的行星中,拜阿是距离它最近的一个有人口压力的行星。于是星际议会作出决议,批准拜阿向现的行星移民。
如此一来,拜阿人就成为见证这个世界的第一批人类成员,他们是巴西后裔,说葡萄矛浯,信奉天主教。元1886年.第一批拜阿移民走下自己的飞船,在胸前画着十字,将这个星球命名为卢西塔尼亚——葡萄牙的旧称。,接下来他们为当地的植物和动物分类命名。五天之后,他们认识到,那种他们最初称为&1dquo;坡奇尼奥”——即葡萄牙语&1dquo;猪仔”2——的住在森林里的小动物,其实根本不是动物。
自从残暴邪恶的安德屠灭虫族之后,这还是人类第一次现另&1squo;种智慧生命形式。从技术文明的角度看,猪仔们很原始,但他们使用工具,建造房屋,也有自己的语言。&1dquo;这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另一次机会,”拜阿大主教宣布,&1dquo;将我们从屠杀虫族的罪孽中救赎出来。”
【1作者杜撰的一种通讯工具,不受光限制,任何距离上都可以实现即时通讯。】
【2本书出现了许多葡萄牙语单词和句子,视情况音译或直接写出葡萄牙语原文。】
星际议会的议员们所信奉的上帝各不相同,还有的并不相信上帝,但大家一致同意大主教的看法。卢西塔尼亚的居民来自拜阿,按照陨例,星际议会向该星球颁了天主教特许状,同时规定,这个人类殖民地必须限制在一个特定区域中,不得扩张,人口也不能过一定限度。所有这些规定都是从一条至高无上的法律中引申出来的:人类无权侵扰猪仔。
第一章皮波
即使是邻村的居民,我们都不能完全做到将他们视为和自己一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假定我们会将另外一种进化路线完全不同于人类的、有能力制造工具的社会化生物视为自己的兄弟.而不是野兽?视为向智慧圣坛前进道路上的同行者,而不是竞争对手?
但这种不可能出现的局面正是我希望看到和渴望看到的.将对方视为异族还是异种1,决定权不在被判断的一方,而是取决于判断的一方。当我们宣布不同于人类的另一种智慧生命形式是异族时,其含意并不是说对方选到并跨越了某个道德上的门槛——跨过这道门槛的是我们自己。
——德摩斯梯尼《论异族》
在&1dquo;坡奇尼奥”中,鲁特是最让人头疼,但又是对研究者最有帮助的一个。每次皮波去他们的林中空地时他总在那儿,尽量回答皮波受法律限制不方便直接提出的问题。皮波依赖他,可能太依赖了。鲁特也和其他不负责任的年轻人一样,常常胡闹和恶作剧。他同时也善于观察,喜欢探索、刺探人类的秘密。皮波不得不时时小心提防,以免落进鲁特给他设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