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神说白了也只是个地只,受地府管辖。算不得真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离开河伯庙,再往前走十几里就是傅家庄了,也就是傅家的祠堂所在地。
却是在一片丘陵环抱之中,远离东河。在古代这种全靠水利灌溉的情况之下,傅家庄的地自然不是什么肥美良田了。这附近的靠河的水浇地,现在都在河伯庙的名下。
记忆之中傅说以前每年都要回来祭祖,所以还记得。好在有马,要不然这么远的路走下来,怕是已经快要天黑了。有马骑,即使在河伯庙里耽误了,也在下午时分就到了。
这时候天色好早,大部分族人都在田间务农,倒也没惊扰到什么人。看那祠堂比记忆之中的要整齐许多,却是有着刚刚翻修过的痕迹。傅说老远就下了马,走过去开眼一望,就看到一股白气如同云蒸霞蔚一般的笼罩在祠堂之上。这是蒸蒸日上的表示,看起来随着傅说的那位便宜四叔升为兵部尚书,傅家也有着复兴的气象。
傅说还记得祠堂是由正殿和前殿组成的,年代久远,显得十分的古朴庄严。就是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漏雨,看起来很破败。这时候重新修了,看起来就很是气派了!
这时候似乎听到了马蹄声,就从祠堂里面走出一人来,年纪似乎比着傅名玉的好像小一些,黄脸皮,看起来十分清癯,很是有股书卷气却又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来金戈味道。傅说望了一眼,就吃了一惊,那人身上居然有着一股赤气盘绕不去,化为一道锦鸡之形,似欲当庭飞舞一般。
傅说见了就吃了一惊,这是连忙隔着老远就施礼道:“这位想必就是四叔了,侄儿傅说有礼了!”
傅天仇脸上就露出一丝笑意:“是大郎吗,快快起来不用多礼!”
就神欣赏的打量傅说,看着这个少年人虽然不说是玉树临风,但是光华内敛,自有风度。也是满意的点头不止。
“侄儿昨天刚刚从那份回来,今日却来见四叔,还请四叔海涵……”
傅天仇为人板正,虽然对傅说颇为满意,比想象之中的要优秀许多,却也没有出口夸赞,只是问:“你一路过来,秦晋诸路的灾情如何?”
傅说一愣,想不到两人刚刚一见面就问这个。不过想想这位面前站着的就是这个庞大帝国的高层之一,心里就释怀了,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傅天仇没有想象之中的激动,大概是这般情形早有所知道,只是叹了一声:“朝廷国库空虚啊……不说这个了。进来!”
就领着傅说入了祠堂。
祠堂本来还有几座院落的,这时候傅天仇就整修了一下住了一座进去。
看来我这个四叔为官还是比较清廉的啊!傅说随意看看,就见傅天仇住的院落也不怎么大,看来回乡也没有带着太多人手。
“这回回乡没有带着你弟弟一起回来,他身子体弱动身前病了一场,要不然也应该让他回乡祭祖才是!”
傅说拱手聆听,这时候基本上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傅天仇再考校了他一下学问,就淡淡的道:“见识倒也凑合,底子还是差了一点。这般要考上科举还差了一些!”
傅说就低应是,他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没有十年苦读的艰辛,自然比不上这个时代的真正学子。…。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由我来亲自教导你,想来考中的机会也要大着一些!”
“是。”
傅说应声道。他本来说着考科举就是应付自家父母的,其实内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这时候见傅天仇对他的学问几乎还算满意,就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的科举,可就没那么是儒家学问,反倒是多了许多经世致用的学问,要不然傅说更要抓瞎了不可。
先领了傅说洗了风尘,净手之后,便入到正堂之中上香。傅家历代以来的牌位都在这里摆放着,却也不用一个个上香,由于时代太久,自然分出许多支派来,先给老祖宗上过香,在给自己这房的祖宗上香。然后就是自己的祖辈上香。就算这般也是磕头磕的都快晕过去了。
只是这番作为也不只是一份孝心和礼仪,而是有着实际的用途。傅说就看见了这些香火祭祀,袅袅升起,直透入虚空之中。那是去了阴世,自然有阴世的亲人享用,反过来阴世的亲人也要保佑阳间的子孙平安富贵。
当晚傅说就休息了在祠堂之中,跟着傅天仇自然有族人给安排饮食。这些琐事也没什么好提的,只是这晚傅说练功进度极快。
心灯刚刚照入气穴之中,就有许多乳白色气息从从浑身毛孔之中灌入。这第三层的功夫,原本就是要借着浑身那些真气,翕聚于丹田之中,然后使之成为丹田火。这般丹田火起之时,便是采药之际。只是这其中还有着先后天的分别,玄奥异常。
氤氤氲氲,打成一片,重阴之下,一阳来复,是名天地之心,即是玄关一窍。此刻精、气、神都在先天,鸿蒙初判,并不分真精、真气、真神,即此是真精、真气、真神。若能一心不动,便可当下采取运行。无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美景现前,茫无措手;心一动而落在后天,遂分为精、气、神矣。法在玄关初现之时,即刻踏住火云,走到尾闾,坚其心,柔其息,敲铁鼓而过三关,休息于昆仑焉,这便是炼心进气之功了。
傅说也是刚刚做到这一步功夫的,原本进境极慢。因为体内的的真气数量却是有数,经不起转化。一般七天的功夫,才能采药一次。全身真气充满,转为真元。这经过转为的真元就是红色的了,内视之中晶莹剔透,宛如水晶一般。
但是今晚那些白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傅说体内,直接转化为真气。接着采了三次大药,这在道门之中有着名目,叫做丹头。这般进境让傅说心里虚,便收了功。看见笼罩宗祠的白气似乎只是淡薄了一丝,心里才稍为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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