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我爸妈也是。你们就该对我不管不顾,就该让我自生自灭,让我去死好了,我他妈就该死。”
右手被攥成了青紫色,祁晚终于现了不对,“你干嘛呢?松手!”
她一根一根的把我的手指头掰开,平拖着我的右手让血液缓缓回流。
“温潇颜。”
她似乎也是词穷了。祁晚太过了解我,所以她明白以我现在的状态任何道理任何鸡汤都是听不进去的,可若是什么都不说,她又舍不得再听着我疯狂地咒骂作践自己。
“你死了,考虑过棹棹吗?你是她姐姐,你死了她怎么办啊?还有你爸妈,还有我,我们怎么办啊?你要我一辈子活在愧疚里面吗?”
“忘了他的生日又能怎么样?!”
她把我的手机丢给我,“你没长嘴啊?你不会跟他解释原因啊?他那么爱你,我就不信他会因为一个生日的事儿生你的气!”
手机重重的砸在我腿上。在祁晚的眼神杀下,我将其拾起来,慢慢地解了锁点开微信,再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终于酒醒了啊小祖宗?可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苏暮安的语音语调越是轻松自在不甚在意,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
我嗫嚅着,“今天是你二十四岁生日。抱歉我忘了……我最近记性实在是不好,生日礼物我再补给你好么?对不起……”
祁晚在一边干着急,她给我做着口型,问我为什么不能告诉苏暮安真相。
苏暮安笑骂,“小没良心的。连我生日都记不住了。”
话是这样说,可我未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一毫的怒意,只是略有些无奈。
“不祝我生日快乐啊?”
“哦。”
我赶忙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祝暮安哥哥二十四岁生日快乐。”
“啧,不快乐。”
苏暮安戏谑着,可劲儿地阴阳怪气我:“都没有人陪我过生日,我还快~乐~什~么~呀~”
我抿了抿唇,正思索着再说些什么道歉的话,手里突然一空。
手机被祁晚拿了过去,还刻意走得离我远远的。“喂?苏老师,我是祁晚。”
“祁晚!”
察觉到她的意图,我不管不顾地把针从拔出来,踉踉跄跄地下了地,企图把手机夺回来。
可祁晚的语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她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温潇颜病情又加重了,从抑郁症转成了躁郁症,目前在医院治疗。忘记你的生日不是故意的,因为药物作用导致她记忆力衰退,今天上午一直在昏迷。”
左手针眼源源不断地渗出血来,我太久没下床连腿都是软的,好不容易追上祁晚,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讲完了。
“给你。”
她把手机又送还到我耳边,“你自己跟他……诶呦!怎么这么多血?”
祁晚赶紧用另一只手拿了根棉签替我摁住。
针眼本来只算得上是小伤口,流一会儿也该结痂了,可不知道是不是苏暮安会错了意,他呼吸急促起来,“在哪个医院?!潇潇,你不会又……?”
“没有……”
我绝望地摇着头,“我没有自残,但是你别来。”
别来找我,我不想让狗仔拍到他进出这种地方,也不想让他看见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