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想不出自己能为苏暮安做些什么,在我眼里他早已不是当年刚刚出道的小小孩,而是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哪怕经历了这么恶心的私生事件,他也能够情绪稳定地继续工作。
我不可能说为了他跟个疯子一样一路杀到柏玲,把那个挨千刀的女的楸出来暴打一顿:别的不说,我要真这么干了,苏暮安肯定会急疯。
“我没有在画大饼啊。”
我先表态,“但是你好像什么都不缺。”
我怀疑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小孩,无论我想做什么还是想送他个什么礼物,都有一种小孩子无论做什么、送什么,都入不了大人眼的无力感。
“怎么不缺啊?手腕上缺一个饰品。”
电话那头传来响动,想来是苏暮安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洗漱。水龙头在哗哗流水,我听见苏暮安含糊不清地说:“想要一个桃花节编的手链。”
“不,编一对行么?你一个,我一个。”
看,我就说苏暮安恋爱脑吧。
我哭笑不得,“你就这要求?”
“所以到底行不行啊?”
“这有什么不行的。”
我答应地很爽快。
我和苏暮安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我刻意把话题往他柏玲机场事件引,而他总是揪着我眼睛骤然失明这件事不放。
“那个把你扑倒的女生是谁啊,这种人报警抓住了以后能不能让她坐牢?”
“你这两天注意眼睛听见没有?不许再像昨天一样看手机时间太长了,还有不许再熬夜看手机!小说不着急写啊,先保护眼睛……”
他絮叨着,说的话却始终不与我在同一频道上。
我欲待再问,却听到我爸妈那屋的房门开了,紧接着是我妈急匆匆的脚步声。
“潇潇!”
我妈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想看看我醒了没有。见我靠着床帮正打电话,她诧异了一下。“大早上的跟谁打电话呢?”
我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祁晚啊。”
苏暮安洗漱完已经去吃早饭了,听到这话结结实实被噎了一下,“不是。”
他艰难地咽下,有些好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啊。”
左右我妈也听不到他说话,我就干脆不理会他,只是问我妈咋了?
我妈一双眼亮晶晶地问我,“你周阿姨说在一个综艺节目上看见你了,叫什么……《演绎》来着?诶你上电视了怎么不告诉妈妈?”
我愣了愣,看得出来我妈是真心实意地为我高兴,她似乎并不反感我的爱好,她只是不允许这份爱好逾越了现实的规矩。
喉头涩涩的,我还是不想扯出苏暮安来,只好又开始扯谎,真假参半:“我半个月前不是和祁晚去了趟京都欢乐谷嘛,正好就赶上《演绎》节目组拍摄,导演说缺一个角色,要从路人里面选,我就说我能演。回来之后……忘了告诉你们。”
我妈眼睛依旧亮晶晶的,还真信了。“好棒呀潇潇。”
“这样挺好的,这也算是圆了你的一个梦。”
我挂断电话,从床上下去洗漱。因为睡眠时间太短,导致我眼前一片眩晕。
我妈又叫住我:“潇潇,今天录取通知书要到了。”
她说得小心翼翼,我却眼前骤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