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嗯,我懂。”她道。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懂个屁!但是他没说话。他是个文雅的人,粗话只用眼神表达。
&1dquo;那她说话正常吗?”她不理他,继续问道。
&1dquo;很正常,只是&he11ip;&he11ip;她说话时喜欢跟对方有身体接触,很爱向男人撒娇。但我觉得这只是她的习惯动作,不是刻意想做什么。”简东平平淡地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就是说,她跟你说话的时候,跟你有身体接触?还向你撒娇?是男人当然求之不得,乐开怀喽。凌戈想到这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不到他已经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立刻笑起来。
&1dquo;你又笑什么?”
他没回答她,却道:
&1dquo;凌戈,帮我个忙如何?”
&1dquo;什么事?”每当他求她做事的时候,声音总是特别深沉,好像他面前突然多了个麦克风,而他本人一瞬间从一个流行歌手变成了男低音歌唱家,使她不由得不听他的。
&1dquo;帮我查一查周谨的档案资料和最后三天,尤其是最后一天下午5点至7点之家的电话记录,我要知道她最后那段时间跟谁联络过。”
&1dquo;电话记录没问题,只是档案的话,你现在连她是什么地方人都不清楚,我怎么查啊,她的名字又那么普通,范围也太大了,再说我也不是档案室的人,我还得求人呢!”
&1dquo;就查广东汕头和福建南屏两个地方就行了,我猜她是福建南屏人,我曾经在福建南屏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有些与生俱来的语言特点是改不了的。”简东平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郑重其事的态度让她打消了想调侃他的念头。她隐隐觉得他这么关心周谨未必是因为他对她有意思,而是另有原因。
&1dquo;那好吧,我试试。”凌戈说。
根据地图的指示,简东平驱车越江又开了将近45分钟,才终于到达冷僻荒凉,两边长满杂草的金升路。
令简东平惊讶的是,这条路从头开到底都是一片荒地,而且不到5分钟就开到了头。
&1dquo;不对头啊,简东平。金升路就这一段吗?你会不会记错了?”凌戈一边四下张望,一边问他,&1dquo;是不是你的旗袍小姐给了你个假地址?”
简东平不说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态度说明,他同意她的猜测。
&1dquo;她为什么要给你假地址?给你地址的时候她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凌戈禁不住也好奇起来。
&1dquo;她说她大部分时候都在这里。我的理解是她就住在这里。”他向车子四边的荒地望望,若有所思地说,&1dquo;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1dquo;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1dquo;回去,还能怎么办?”
凌戈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1dquo;你叫我去查她的档案,她的名字会不会也是假的?”她问道,见简东平不吭声,她继续说了下去,&1dquo;如果名字是假的,地址是假的,她又故意穿得怪里怪气来见你,那她会不会在家乡曾经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1dquo;见不得人的事?你指什么?”简东平似乎被她的猜想吸引住了。
&1dquo;她会不会是通缉犯?或许是她在家乡犯了什么事,所以只好背井离乡在外地谋生?一般只有逃犯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凌戈猜测道,忽然她心中一阵兴奋,试想如果自己抓了个通缉犯,那岂不是可以将功赎罪回刑警队了?
简东平想了想,笑道:&1dquo;你说得有道理,那劳驾你也查一下通缉令吧。”
&1dquo;嗯,我会的。”凌戈重重点头,见他调转车头,问道,&1dquo;现在去哪儿?”
&1dquo;打道回府呗。我要回杂志社,你去哪儿?我送你。”
&1dquo;我没地方可去。”现在时间还早,凌戈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单位,今天上午被上司训的时候大家都听见了,她不想这么快就出现在同事们的面前,那该多丢脸啊!
简东平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
&1dquo;跟我去作徒步旅行如何?”简东平说。
&1dquo;徒步旅行?”
&1dquo;从我们杂志社出进行一次环绕我们杂志社的徒步旅行。有兴吗?”
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凌戈斜睨了他一眼,凭她对他的了解,她认定他做这蠢事一定自有道理,只是他现在不愿意跟她明说而已。但这次,她决定非让他开口不可,因为她现在有的是时间跟他磨,她现在无聊得很。
&1dquo;简东平,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我知道你不肯说,但是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理由,理由,理由,理由,理由,我要知道理由!”她一迭连声地说,觉得自己就像卡带的录音机,忍不住想笑。
简东平像听了紧箍咒的孙悟空那样痛苦地紧皱起眉头。
&1dquo;说吧,说吧,说吧。”她继续卡带。
&1dquo;凌戈,你再啰嗦,我就开快车了!”他冷冰冰地说,&1dquo;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结婚吗,就因为再可爱的女人最后都会变成呱呱乱叫的青蛙。你这只蝌蚪差不多也要育成那样了。”
&1dquo;喂,我对你的单身理由没兴,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绕杂志社绕圈,你有什么可隐瞒的?”她没好气地回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