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愣了一下,但是她不喜欢这样。
她擅长?有话直说,打直球的人永远可以先获得真诚的爱意,当然,也有可能是明确的拒绝,穗和主动说,“你怎么每次出趟门?回来都有点冷淡呀?”
上次见“始作俑者”
也是,这次又是。
傅令絮深深地看她一眼,“旁郁立”
只是一个?十几岁就去世的少年,他有足够的心胸不提及,也有足够的格局不与过去对比,但是这种对盲区的厌倦和模糊,是律师不喜欢的,他只说,“我看到了你的琴,和上面的文字。”
并不是冷漠的情?绪,更像是已经深思熟虑后?的表达。
穗和其实花了几十秒刻意去想?。
她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琴盒,只是用作纪念,因为其实从小到大她收到的第一份关?于他父亲的礼物就是这个?,她曾在生日?会与旁郁立相?遇,她以为他喜欢跟自己聊天,她以为他们俩都是被父母、世俗所规训的两只异兽。
她有不想?提及的身?世的秘密。
他也有自己关?于爱、灵感与自由的秘密。
那就是他既不是陈闻鸢的初恋男朋友,当然也不是她的。甚至跟她们姐妹俩都毫无关?系,他与陈闻鸢只是合作过热门?曲目,其他一切均是舆论的把戏。
至于她。
只是共同的秘密会让他们彼此靠近,但并不必然成为恋人。
旁郁立送她大提琴时,其实只是掩人耳目,重点是大提琴挂着的一把手刻的小吉他吊坠,上面偷偷刻着穗和父亲的名字,这让穗和很是感激,也是穗和将此一直带在身?边的原因。
而她要保护的秘密,是她和陈闻鸢的父亲。
他对家里的三个?女人来说,是陈闻鸢骄纵幸福的底气,是穗和母亲泥潭濒死的白月光,也是她重挺立于世拥有光环的恩赐。
更是旁郁立的恩赐。
他从小师从于他,所有的爱、灵感都来源于他。
他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他也分不清这有什么重要,他借助陈闻鸢的工作、穗和的儿时陪伴,与自己的恩师交谈、拥抱、携手、练琴、亲吻。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其实他什么都不想?要。
只想?这样,只想?永远这样。
陈闻鸢并不在意,穗和说她可以理解,并且会永远替他保密。
他什么都不破坏,什么都不凭空建造,什么社?会秩序,什么风序良俗,什么家庭关?系,他都不参与,他可以永远自由地存在和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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