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晓6怀鸩并非断袖,原身还是努力地学着讨6怀鸩的欢心,甚至将6怀鸩宠得无法无天。
然而,6怀鸩却一日较一日地更为痴迷女主,根本看不到原身的心意。
原身自视甚高,并不表白,而是命人追杀女主。
便是此事导致原身与6怀鸩决裂,6怀鸩后又从渡佛书院出走。
按照目前的进度,魔尊谢晏宁对于6怀鸩的态度理当是强硬的,6怀鸩办事不利必须接受惩罚。
尽管他心中愧疚,但是这惩罚尚未结束,他须得坚持下去。
他定了定神,一手捏着6怀鸩的舌尖,一手以匕轻轻刷着舌面。
6怀鸩既紧张且忐忑,下颌骨好似已然僵硬了。
一抬眼,他便会瞧见谢晏宁,一垂眼,他则会瞧见自己将要断去的舌头。
他索性阖上了双目,但由匕所带来的寒意竟是更为鲜明了,立即催生了恐惧。
他不得不又睁开了双目来,尽量平视前方。
可平视前方,映入他眼帘的却是谢晏宁的衣襟,这衣襟稍稍敞开了些许,露出了白腻的肌理,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三日前的情形,当时的谢晏宁神志不清,不着一缕,蛊惑人心。
他略略偏过了去,映入眼帘的变作了谢晏宁的手腕子,骨肉匀亭,由于执着匕的缘故,衣袂滑至了手肘处。
谢晏宁分明是杀人如麻的疯子,为何这双手却干净得像是一个谪仙的手?未曾被丝毫俗尘污染。
他这般想着,恐惧一分一分地消失了,须臾,他竟然忘记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谢晏宁觉得甚是奇怪,这6怀鸩既不求饶,亦不反抗,为何死死地盯着他的右手?
这右手有何处不妥么?
他倒是瞧不出什么不妥来。
他改为以匕剐蹭着6怀鸩的舌面,努力地控制着力道,不让舌面出血。
6怀鸩不知谢晏宁究竟打算何时下手,恐惧复又一分一分地侵袭了上来。
突然,听得“铮”
地一声,随即他现谢晏宁丢了手中的匕。
匕上覆着一层水光,被掷入了刑具当中,使得原本摆放有序的刑具倒了一地,不少刑具上附着擦不干净的血迹,但出的声响却极为清脆,如同是某种高雅的乐器。
谢晏宁闻声,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6怀鸩不懂谢晏宁的意图,谢晏宁是原谅他了么?
在得到谢晏宁的准许前,他不敢收回舌头,便这么张大了口,吐着舌头。
幸而6怀鸩容貌甚美,不然衬着这明明灭灭的烛光,6怀鸩必定像极了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