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马上就变了脸色,拉着丁了便跑。
三四个医生从走廊里现出身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打农药一样的喷壶,冲着俩人靠近,张灼地和丁了虽然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但已经同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憋气。
张灼地憋着一口气卸了两个医生的胳膊,看见丁了脸憋得通红,抢过电棍,按下按钮电光四射,他抡得六亲不认,张灼地赶紧往后闪了两步,气体从空气中蔓延,张灼地带着他一路狂奔,不断地有医生出现,张灼地头痛欲裂,那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快回去大厅,快回去大厅€€€€”
张灼地说道:“闭嘴!”
“什么?”
丁了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真的不行了……”
张灼地和丁了都吸入了那种气体,丁了说道:“好奇怪,没什么感觉,是慢性的吗?”
张灼地冷着脸说:“和精神控制有关,我们得快点。”
医生容易狂是狂躁症,拿着气球的男孩是双重人格,而脑内的控制应该是妄想症,这里的每一条规则都对应着一种精神疾病。
张灼地拉着丁了在走廊里狂奔吸入了非常多的气体,张灼地体力不错,能憋住气,丁了则是完完全全地大口吸进了肺里。
张灼地数着刚才出现的医生,出现了六个人,只剩下最后两个,俩人搜遍二楼没有人影,张灼地忽然福至心灵,拉着丁了的手下了一楼。
一楼大厅里,站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三七分的中年男人,一个是戴着眼镜,有些驼背的年轻男人。
丁了手扶在头上说:“我脑子里……有个声音。”
“不要听他的,”
张灼地说,“抓着我。”
丁了勉强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同时开口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张灼地站在两个人中间,轻微地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并不知道该信任谁。
丁了似乎被脑子里的声音困扰得不行,这是正常的,丁了向来情绪不稳定,对于身体的其他变化异常排斥。
张灼地说:“你觉得我们应该相信谁?”
丁了过了会儿才说:“不知道。”
张灼地看了眼两个医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两位医生都没有拿武器和文件夹……文件夹?
张灼地忽然道:“能给我支笔吗?”
“当然。”
中年男人自然地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了他。
张灼地转头看向那个年轻男人,男人的胸前带着一个胸牌,上面写着名字“王宇清”
。
王宇清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张灼地接过钢笔,点了点头:“谢谢。”
然后顺手一拳揍上中年男人的面门,脚上一绊,把人放倒了。
他转过头来对王宇清说:“你没有笔吗?”
“没有患者,”
王宇清说,“要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