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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傅令元便又出了趟门。
因为昨天家具城的人邦忙搬过家具进来,他出门前叫了保洁公司的清洁人员,阮舒留守在家里,招呼清洁人员。
再度令她隐隐感觉到一种被他变相拘谨在绿水豪庭的不自由。
下午三点多,傅令元回来,家里按照他的要求,干净得光脚踩地板上都不会黏到灰尘或者头。
阮舒算是隐隐约约确认,他的那一句“只有我们俩的痕迹”
不是随便说说。比如九思不管是昨天下午来接她,还是昨天晚上给她送晚餐,都未曾进过屋来,显然被交待过什么。
他刚刚出门原来是给她取礼服。订做的,和早先那次参加三鑫集团的慈善晚宴,他送她的那套西化的旗袍同一风格系列,区别在于上次那件露的是她的胸,这次露的是她的背。
“三哥确定这件旗袍不是在迎合6家的口味?”
上次慈善晚宴,她便问过,但傅令元否认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通过穿衣镜打量她,唇角微弯弧度:“我说过,这是我的口味。”
差不多四点半,两人都各自着装完毕,傅令元开上他那辆吉普,协同她前往6家家宴所订的酒店。
酒店是6家的产业。仅因为今天6家自己摆家宴,所以酒店昨天就开始歇业。从酒店门口沿路一直到三楼,两侧一排溜儿的,全部都是穿黑西戴黑墨不苟言笑的保镖。
6家一家子人还没到,服务员将他们先领去安排给他们的休息室。
随行的赵十三和九思止步于休息室门口。阮舒跟着傅令元进门,坐了没一会儿,赵十三便敲门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尚未结束。
他附在傅令元耳畔低语,阮舒隐隐约约听见栗青的名字。
看来打电话的是栗青,应该是在为傅令元处理什么事情,现在赵十三在转达情况。
“倒是石-更骨头。”
傅令元语音含笑,像是在夸赞,可眸光分明冷凝,随即双手交叉成塔状,身体往沙背上靠,“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让他想说也说不了。”
阮舒坐在傅令元身边,开着电视,但音量调得特别小,眼睛盯着字幕,只当作没听见他如何“办公”
。
赵十三退了出去。
傅令元眯眸盯一眼阮舒淡静的侧脸,手臂绕到她的腰上,陪她一起看电视。
无声。安静。
不多时,休息室的门再度被敲响,是服务员前来告知可以前去宴厅。
傅令元携阮舒起身,两人走出去时,隔壁休息室的人也出来。
恰恰是陈青洲和荣一。
“令元。”
陈青洲先与傅令元点头问候,目光转到阮舒身、上时,很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即夸赞:“阮小姐今天很漂亮。”
阮舒笑:“陈先生的意思,是我除了今天之外,都不漂亮?”
陈青洲霎时被堵。
腰上忽然被轻轻掐了一下,阮舒偏头看傅令元,傅令元只用眼睛斜斜睨她,继而转眸望向陈青洲:“你果然也在。”
“6叔和我爸是结拜兄弟,一直都是自家人。”
陈青洲挂着一惯的淡笑。
傅令元笑笑,对他明显虚伪的话不予置评。
三人要去的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却不同路,跟随各自的服务员,背向而行。
过道是环形的,所以抵达宴厅门口时,对面陈青洲的度也与他们俩一致。
同时,宴厅大门正对的那第三条岔口,6家一大家子的人也刚从电梯里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