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来得猝不及防,被压在沙发上的明娆,脸颊被男人双手紧紧捧着,不得不半仰起头,配合他的掠夺。
男人似乎像是要告诉她,什么叫做真正的吻,什么叫做过分,这一次的吻比起以往每一次,都来得深且重,仿佛要伸到喉咙深处般,肆意纠缠着她口中那一截殷红。
安静的包厢内,男人的气息声虽然仍带着克制,但明显比往常沉重,明娆眼尾泛着红,被水浸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
她错愕的瞪大眼。
根本无力招架。
江慎吻得太用力了,她几乎没办法呼吸,甚至就连彼此交换的黏腻涶沫都来不及吞咽,银丝便顺着唇角往下流淌。
明娆紧紧抓着男人胸膛前的衬衫,近乎失神地抬手,捶了他一下,像是在撒娇,也像是求饶。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动作,原本在口中肆意掠夺的力道忽地一松。
被吮得发麻的柔软舌根重获自由,明娆眸子里湿漉漉的,全是水雾,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她以为江慎终于亲够了,细腰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搂住。
江慎用力将她往身上抱。
明娆心脏重重一跳,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已经互换位置。
换成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外头的天色早就暗了,包厢内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更显暧昧缱绻。
明娆发现了。
江慎似乎很喜欢从下而上仰望着她。
每当他用这种近乎蛊惑,甚至是迷恋的眼神看着自己时,都让她莫名总有种自己是神明,而他是她唯一信徒的错觉。
“阿娆……”
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沙泼上,仰头看她,胸膛起伏的十分克制,深而暗的眼眸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他唇上沾着她的口红,眼尾泛着极致靡艳的薄红,说不出的蛊惑:“还想试试更过分的吗?”
男人冷白漂亮的指骨,在她腰侧轻轻摩挲。
她今天穿着裙子,想干嘛都很容易。
明娆被他看得心脏一阵麻痒,很没骨气地红了脸。
这个男人看着禁欲不容冒犯,实际上就是个妖精,只要他想,随便一个眼神,就能把女人的心给勾走。
明娆长睫轻颤,猛地捂住他的眼。
这双眼睛太犯规了。
太诱惑人了。
明娆觉得自己就是被他这双眼睛勾得神魂颠倒,才会一错再错。
江慎鼻音微微上扬:“嗯?”
喑哑撩人。
他的睫毛太长,也太浓了,哪怕只是不轻意地掠过她的掌心,也能引起一片细小的颤栗。
明娆不自觉地颤了下睫尖。
她有些崩溃:“江慎,你能不能正常点?”
她明明是居高临下,看似拥有绝对主导权的那个人,声音听起来却格外委屈。
江慎双手握着她的腰,仍半湿
着的薄唇微动:“我哪里不正常了?”
为什么她都把他眼睛遮住了,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是充满诱感?
明娆红着耳尖,别开视线,连他的唇都不敢再看:“你跟我领证后就变得……变得特别爱亲人。”
完全没发现,男人黑发下若隐若现的耳廓,也早就红透了。
明娆明明记得两人还没领证时,就算她醉得一塌糊涂,把江慎欺负得几乎理智尽失,他也一直保持着绅士风度,半点也不敢碰她的,禁欲又温柔。
江慎沉默片刻,握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往上。
等明娆意识过来他要干嘛时,男人的掌心已经握住她后颈,将她往下一压。
她不可避免地跌坐到他身上。
江慎按着她的后颈,薄唇从她的脸颊擦过,最后停在她红透的耳朵上:“阿娆,因为领证之后……”
他哑声:“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啊。”
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他只是严格遵守自己设下的规则,在两人的关系改变之前,绝不逾雷池一步。
明娆脑海中渐渐浮现,被自己遗忘在记忆角落的某个片段──
男人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沙发与他之间。
他理智且耐心地跟她解释:“阿娆,你不喜欢我,等你酒醒了,你就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