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这劲儿,竟是要比那醉天仙都要大的多!
这一年来,苏岩偶尔撑不住的时候,也是靠着它来借酒消愁。
果然,准帝亲手酿的酒,也非同寻常!
也不知,是不是融了什么大道碎片进去?
柳珍珍不认同的说道:“这只是表面。”
“表面?”
苏岩撑着脑袋看着她:“那本质是什么?”
柳珍珍:“本质都是替别人而活。”
苏岩一愣。这话,他好像无法反驳。
好像,说得没毛病。
楠依和沈宵雪不同,因此,显得他也不同,但本质上,确实都是在为别人而活。
只是,这世上,大多数的人,也都是在为别人而活吧!
又有多少例外呢?
苏岩一双渐渐朦胧的醉眼望着柳珍珍,很想要问一句,你呢?
但这回松子酒的劲儿似乎着实是有点太大了。
以至让他的思绪,无可阻挡的堕入了一片混沌中。
那句反问,终是没能出口。
柳珍珍:“?”
看着一句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趴在桌上酣然入梦的苏岩,柳珍珍有些愕然。
她自己酿的酒自己最清楚。
比之外面卖的凡酒,劲儿是大了点。
但也不至于两坛,便把他灌倒的地步。
起码,得要再来两坛。
喳喳。
喳喳喳……
……
柳珍珍黛眉微皱,释放出一缕威压,将头上几只吵闹的鸟雀惊走。
又看着他此时的睡姿,心中一动。
将自己坐的竹椅挪到他身边,将他的头挪到自己的膝上。
鸟雀都被惊走,小院中,一时安安静静的。
柳珍珍低头,树枝投下斑驳的阴影,落在怀中人的脸上。
他曾说,光阴如刀,今日之容颜老于昨日。
这话,柳珍珍本是没时感的。
揽镜自照,她的脸与百千年前,亦无变化。
至于更早,她已记不清了。
想想也应如是。
不过,此时低头看着苏岩的柳珍珍,却能看到这句话的分量。
柳珍珍伸手,悄无声息的摘去了男人额间几缕白。
被摘下,却没有丢,而是被碾在指间,细细地看了半晌。
这几缕白,与前世得知女儿死讯时,一夜白头时的头是一样的。柳珍珍想。
还说变了,这不是没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