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已经过去月余,然而染墨的话还好像生在昨天。
只是那日和陈太太一起吃过饭以后,染墨就再也没有像平日那般,将类似求婚的话挂在嘴边。
只是染墨对舒亚兰的好,丝毫不减,那份贴体入微更甚从前。
因为剧本的准备接近尾声,染墨出门和几个编剧会面的时候也越加频繁,舒亚兰也渐渐的现,染墨从过去出门前的忧虑不安,渐渐的变得越的自然,每每聊起来,染墨不自觉的就会多出许多话题和谈论。
这一个多月来,舒亚兰忙着准备开业庆典,又忙着监工公司和新居的装修,细细体味染墨变化的时间也并不多,只知道他在变的越开朗,却不知道,这变化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而母亲齐梅和父亲舒有才的来电也越的频繁,不过每次话题都离不开染墨,话题里充满喜悦,还不时的给两个人邮寄包裹,里面都是齐梅自制的一些小菜,不过偶尔也会借着舒亚兰,向染墨讨要一些签名书籍,每到这个时候舒亚兰都觉得有些头疼,明白一定是齐梅已经开始在熟人面前开始吹捧自己未来的女婿了。
真不敢想象,如果世事难料,染墨没有成为他们的女婿,恐怕她都过不了自己父母这一关。
舒亚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父母对染墨的喜爱,已经以过山车的度,疯狂的越了自己。
转眼,新公司的开业庆典在紧凑的节奏中来临,第一次成立公司的三个人,都开始变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尤其是在开业的前一天夜里,几个人,连同新招聘到的员工,一起忙到了后半夜一点钟。
在反复确认了每一个环节,熟练的背过了主持稿以后,几个人才打道回府,满心忐忑的,准备迎接未来几个小时,对她们重要的一刻。
舒亚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一根紧绷的弦,依旧没有放下。
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的时候,现家里的灯光依旧通亮,客厅里,染墨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舒亚兰回来。
听到房门打开,染墨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回来了?都准备好了吗?”
看到染墨,舒亚兰疲惫的身体像是得到了安抚,笑容不自觉的绽放,“都准备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很顺利的。”
“能有多少嘉宾?”
“之前做的宣传方案很有效,已经确认会过来的就已经有二百多人了,不过人数应该还会增加,只多不少,这还是没有计算这栋写字楼里各个公司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来得及统计那些与我们达成商业联盟的商家会引流多少人。”
染墨的双手微微攥紧,手心变得潮湿。
“居然会去这么多人啊,会场能坐下吗?”
“如果人数过多,就不摆放桌子了,这样也许场地够用。”
“哦!那个,那明天,我……”
染墨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愧疚和为难。
舒亚兰无时无刻没有忘记要照顾染墨的性格,安抚的对染墨一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舒亚兰抓过染墨的一只手,将钥匙轻轻的放在染墨的手心里,“到了今天白天我会很忙,不能去做监工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
“监工?什么监工?”
“等你去了德馨佳苑就知道了,希望你会喜欢。”
染墨将钥匙紧握在手中,抿了抿嘴唇,“那明天,明天的开业庆典,人那么多,我就,就不去了,事先预祝你成功。”
染墨说着,又满含歉意的低下头,双手拿捏着亚兰交给他的钥匙,越握越紧。
舒亚兰不希望染墨有任何的思想负担,极力安慰,“没关系的,反正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你在,我反而不好意思了,会怕自己表现的不好,让你看着失望呢。”
染墨低着头沉默了几秒,“那,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抓紧休息吧,不然哪有体力应付开业庆典。我,我明天会准备好好吃的饭菜,等你回来,为你庆功的。”
舒亚兰点了一下头,“好。”
染墨心疼的深望了舒亚兰一眼,又将提前热好的牛奶交在舒亚兰的手中,“喝了就睡吧,我先回去了。”
“好。”
舒亚兰嘴上应着,心中去满是不舍的看着染墨离开的背影,那一刻,她竟有冲动想要将他留下来,想要在他的怀里休息一会儿,在他的肩膀上靠一靠。
可是当房门紧闭,染墨离开,舒亚兰也没有张开嘴,没好意思挽留,只有手中的那杯热牛奶,是她所有的安慰。
那一晚,舒亚兰只睡了四个小时,就起来做准备,而染墨也早早的起来,默默的为舒亚兰准备好了早餐。
舒亚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早餐,“你不必为了我起这么早的。”
“是我能为你做的太少,抱歉,我无法出席你事业上重要的时刻,但还是提前祝你一切顺利。”
尽管舒亚兰将所有可能都想的细致入微,可是第一次主持大局的舒亚兰,内心还是充满了不安,只是这份不安,她却不愿在染墨的面前表现出来,她怕,怕自己的情绪,会给染墨造成莫大的心里压力,她不想强迫他去交际,去应酬,为了她去强行的改变自己,可是她的内心,又是多么渴望染墨能在她的身边,为她加油打气,给她勇气。
舒亚兰身子前倾,手臂轻轻抬起,圈住染墨并不健硕的腰肢,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染墨的心,一瞬间剧烈的跳动起来。
从染墨胸口传来的温热,有力的心跳,让舒亚兰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嘴角是清浅的弧度,内心又因不安而对这滚热的胸膛更多了几分留恋,可是唇齿间,还是柔声的说着,“只要我住在你的心里,不管你在哪里都没有关系。”
染墨的双臂挣扎了几下,还是轻轻的将舒亚兰圈在自己的怀中,那动作轻柔至极,就好像怀中的亚兰是个陶瓷娃娃,轻易就会碰碎。
染墨的嘴唇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眼里的歉疚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