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谁料江无昼下一句便是:“记得付钱。”
迟鹤亭:“……”
“开玩笑的。你总是拉着脸闷声不响做什么?上回帮顾渺的时候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少挖苦我了,因为那事儿你至少有一个月没给我写信。”
“你也没有主动写给我。”
“我这不是脸皮薄么?”
迟鹤亭顿了顿,垂眸道,“那时我还以为,在解药炼制完以前,你都不会再跟我联系了。毕竟那毒是我自创,你大概……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江无昼叹了口气:“我说过很多次,虽然飞花里是有许多人怀疑到了玄宗头上,但并不包括我。”
迟鹤亭沉默不语。
江无昼想了想,举了个反例:“你看,顾渺瞧我百般不顺眼,也不太喜欢飞花,理应也不亲近白云派才对。但就我所知,他跟白云派掌门的嫡传大弟子关系不错。”
……
迟某人郁卒。
他一想起云来客栈里边那个跟顾渺走得很近的青年,就忍不住牙痒痒:“白云派掌门的嫡传大弟子?我呸,没安好心。”
“以前我随清欢去白云派小住,见过两面,看着人不错。说来也怪,掌门对张怀远宝贝得很,怎会让这个弟子跑来乌宁这么远的地方?”
半块糯米雪糕“啪”
掉在了地上。
迟鹤亭瞪圆了眼睛,惊恐得声音都嘶哑了:“张什么?什么怀远!?”
江无昼被他吓了一跳:“张怀远,怎么了?”
“三水跟他在一块儿?!”
迟鹤亭反应异常激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光着脚跑到门口,又被迎面的寒风吹得稍微清醒了些,匆匆忙忙回来穿衣。
江无昼皱眉,拦住道:“我方才不就说过,他跟白云派的人一块儿去了祭典么?明日一早便会回来,你再心急也该有个分寸吧?”
“我能不急吗!?”
迟鹤亭真的快急疯了,“放开我!那家伙是暗堂的人!三水他有危险,我得……咳咳咳!”
吓得岑熙赶紧端了碗温水,道:“不要激动,对身体不好……江公子,你先放开他。”
“暗堂?你是说玄宗在白云派里安插了探子?!”
此事非同小可,江无昼一惊,下意识松了手,又觉得这说法相当荒唐,“不可能,张怀远自小在白云派长大,来历清白,是掌门人亲自挑选出来的弟子。你在玄宗见过他?”
“……不曾见过,暗堂究竟有些什么人,只有方鸿轩清楚,我只是……只是偶然听说过方怀远这个名字。但是!”
“或许只是同名罢了,你莫急。”
叫这个名字又处心积虑接近顾渺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前世之说太过荒谬,迟鹤亭心知一时半会也没法子让江无昼信服,便不再多费口舌,只恳求道:“无昼,帮我找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