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5迟了!周六罚一更吧。烟子近期可能会非常忙,下次再觉得赶不及一定先打招呼。要不老这么罚烟子肯定会欠下永远也还不完的债的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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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喝完了药,梦萝一言不,要看秦嬷嬷到底玩的什么花样。本来很好忽悠的太医就这么明显地在秦嬷嬷的掩护下仓惶而逃,梦萝倒很想知道,这老嬷嬷就不怕她主子身子受损,生不出嫡子来?急巴巴地非要把她往九阿哥的床上送,她也算看出来了,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肉,早晚教秦嬷嬷剥光了丢人妖九嘴边上去。她就不明白了,按说宫斗文宅斗文她可也没少看,她就不信了,宠幸能大得过子嗣?这老嬷嬷若不是脑子糊涂犯了鼠目寸光的毛病,那就很明显是诚心要对她不利呀!嗯。思及此,梦萝心中有了谱,打算好好将秦嬷嬷一军。
“福晋,府里的事务如今也处理的七七八八,您今儿身子不适,不如就歇着,莫再劳神了。”
“……”
梦萝只拿眼斜挑着,并不应她。
秦嬷嬷也不在意,只当她默认了。继而说道:“司芠、司苂、司芏她们可趁着今日巩固所学,奴婢再叫顺儿带着她们读几遍家规,把以前识的字再抄写几遍就是。待您赶明儿有了精神,再亲自指导不迟。”
梦萝眉头微皱,那几个孩子她是打算亲自教导的,若真丢给这帮古人,教出来一批没有思想的奴才,她要来何用呢?
司芠的名字,是梦萝绞尽了脑汁才想出来的,把一部《字汇》翻了个底儿掉。她比较庆幸的就是,这几个她想用的字,真能加上统一的偏旁。虽然读音怪了点,不过还是很有趣。律法经济自然是文,膳食香料当然是火。医药与人相关,她原想着若“人”
字不合用,便用“水”
字,毕竟水是生命之源。可找了一圈没找到,反教她想起人都是女娲用土捏成的。嘿嘿,果然就让她找到了这三个字,怎么瞧怎么配套,惹得她很是得意了几天。
她们送过来时原起了名字学了规矩的,梦萝为此还提醒了秦嬷嬷,下回再找到合适的孩子,不要教规矩,直接领了来看。关于这点,她一来是觉得,要看人的本性,就不应提前进行太多的雕琢;二来也是确实想亲手打造完全属于自己的心腹,容不得别人随便施加影响,破坏了她的设计。
讨厌别人插手她一心想全权拢住的“自己人”
,梦萝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会儿还早,府里就那么点子事情,我也睡了那么久了。一会儿还是把她们都叫来,陪着我听婆子们回话,然后我自个儿带她们一会儿就是。累不着的。”
“是。那福晋您再歇一晌,奴婢叫她们半个时辰后俱来回话,您看可好?”
秦嬷嬷很乖,轻声应了。她提的时辰比平日里要早些,想是希望主子早点理完了事能早点歇着。
“嗯。”
梦萝只是想看看秦嬷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打算怎么把她打包送给九阿哥暖床,所以也没太在乎这些日常琐事,只是随口应了,等着听她接下来的说词。梦萝有信心,只要秦嬷嬷说得出非要她合房的理由,她就能找出十倍的理由和退路,逃出人妖九和这老妖婆的算计和魔爪。
哪知秦嬷嬷说完这几句废话,竟直接一句“奴婢告退”
,便收了药碗从容而出,留下憋了满肚子话的梦萝独自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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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传的话?”
九阿哥坐在高高的前朝苏制紫檀木南官帽椅上,隔着宽大的书桌,看着底下回话的赵德。
“回爷,是秦嬷嬷。现下正在院外候着。”
“嗯……叫她进来回话。”
“嗻。”
九阿哥撂了笔,从书桌后起身,踱到西侧的圈椅坐下。外头进来两个丫鬟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便自立在墙根候着。
九阿哥修长的手指在茶碗边一圈圈地滑过,身子歪在一侧,却并不将那茶送入口中。这新换的凤凰单枞虽也飘着让人心怡的桂花香气,却总显得清幽有余而浓醇不足,汤色又不够红润鲜亮,让九阿哥除了实在口渴之外,便提不起什么胃口去喝它,只愿意闻着那若有似无的香气,眼中明暗不定,似是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爷,秦嬷嬷带到。”
“嗯。”
直等到赵德退下,又待了半晌,九阿哥才挑了挑眼皮子,似乎懒得连嘴都张不开,拖着声音漫不经心地问道:“福晋怎么说的?”
“回爷的话,福晋自昨日得了太医的诊断,便欣喜不安。与老奴商量了几次,才定下今儿这个时辰来同爷传话儿。明日便是佳节美景,福晋操劳多日,便是为了明天的家宴能和和美美,想着让爷松快松快。不敢耽误爷的正事,只望着家宴过后能人月两圆。福晋这数月来常自怅惘,虽未明言,老奴却是俱看在心里的。如今福晋心下忐忑,只盼着爷能带句好话教奴婢去回了。这两日福晋坐卧不安,如今正盼着奴婢替爷稍回颗定心丸呢。”
眼睛半睁不睁,秦嬷嬷的表情却是一丝不漏地收在眼底。喜悦、殷切、祈盼,提到梦萝怅惘时的挂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每次他跟梦萝闹别扭都是这个秦嬷嬷舌灿莲花地两头劝慰,偏还不落痕迹。
罢了,横竖明儿是正经节日,原就该宿在主院的。秦嬷嬷这番作态,难道还以为他会浑然不顾福晋体面,跑去偏院抱小妾不成?嘿,虽然他也不排除到外宅去躲清闲的可能。
“福晋身子怎的还未复原?”
赵德回话时已说了些注意事项,他只奇怪,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哪家的女人身子调养得这么慢的。
“回爷的话,福晋只念着身型不,怕惹爷不喜。原为着早些康复,每日里取了养肤的精油按摩,哪知同太医的药性冲了,反阻了身体康健。”
原来梦萝躲他竟是为了这个?呵,看来再怎么不凡,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不过:“福晋每天用的东西,就没先给太医看过?”
“原是看过的。只是后来药剂师不声不响改了方子,是奴才们疏忽了。奴婢已着人去查,其间有过错的,自当依规处置。”
九阿哥没再说话,掀了茶盖拨上几拨,从四溢的芳醇中追逐那一线清幽的桂香。歪盖了茶碗,这才又开口道:“教福晋安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