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媛站在门口,对着南殊道:“赵姐姐如今病了精神可不好,我先进去提醒她两句,省得她等会儿激动起来伤了妹妹可就不好了。”
只可惜,这一幕李良媛怕是不愿意看见。她是来看戏的,怎么舍得让两人打不起来。
南殊点了点头,看着李良媛扭着腰肢进了门。
殿内,赵良娣躺在美人榻上,正在假寐。
听闻李良媛来找自己,眉心不悦的皱了起来,二话就说:“不见。”
“姐姐怎么连我都不见了?”
哪知话音落下,李良媛竟是直接闯了进来,身后的宫女去拦却到底还是没拦住。
赵良娣瞧见这一幕,挥手让人下去。冰冷的眼眸看向李良媛:“你居然有胆子敢到本宫这儿来。”
李良媛之前怕她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巴不得躲着她走。
如今她失利了,李良媛倒是有胆子在她面前晃荡了。
对上赵良娣那冰冷的目光,李良媛眼中却闪过一丝恨意。之前赵良娣得宠时仗着主位对自己使下的手段折磨她可是一一都记得。
隆冬让她冒着大雪去给她采梅花上的雪水,盛夏让她顶着烈阳去收集荷叶上的露珠。……
隆冬让她冒着大雪去给她采梅花上的雪水,盛夏让她顶着烈阳去收集荷叶上的露珠。
那时她一到冬日就生病,双手冻得通红。夏天不到半个月就晒得见不得人。
她本就生的不如赵良娣,这样一来殿下更忘了她这个人。
她恨赵良娣早就恨到了骨子里。
“姐姐说什么呢?”
李良媛看着美人榻上人,眉眼里带着笑:“我今日来是来给姐姐您报喜的。”
自打赵良娣被殿下责罚,李良媛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张脸精心打扮过可谓是光彩照人。
赵良娣闭上眼睛:“别逼本宫开口撵你滚。”
她消瘦了许多,一张脸明显褪去了以往的明艳,整个人显得黯淡无光起来。
李良媛摇了摇头:“姐姐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她面上温和,说的话却犹如带着刀子:“莫非你还当自己是那颇受恩宠的赵良娣不成?”
李良媛说着说着竟是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都多久没见过殿下了?”
赵良娣眉眼睁开:“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本宫这儿放肆?”
若是以往,赵良娣此时早就起身打了她一巴掌。
李良媛这回可不怕她,笑着道:“姐姐,我当真儿是来给你报喜的。”
“姐姐太久没出门,应当还不知晓,殿下得了位昭训。”
赵良娣冷笑:“本宫还当什么事,也值当你在本宫这儿故弄玄虚。”
殿下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未来一国之主,当今圣上。
何况,年前陛下赏赐了不少人入东宫,殿下看中了谁宠幸个人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你要是无事,就给本宫滚出去。”
“姐姐还是如此急性子。”
李良媛笑着抬起头:“这位来头可不一样,生得是冰肌玉骨,仙姿玉色,一张脸活生生将珍贵嫔都比了下去。”
赵良娣皱了皱眉,她入东宫以来就一直在跟珍贵嫔比较,自是知晓珍贵嫔的天香国色。
可她居然说将珍贵嫔给比了下去?赵良娣自是不信。
“承宠那日,她是由殿下亲自抱着去长信宫中的。之后更是在长信宫中接连住了三四日,当真是令人嫉妒。”
李良媛说到这儿自个面上都微妙起来。
笑了笑,转头去看赵良娣的脸:“说到底这位还与姐姐是旧相识。”
赵良娣一脸疑惑,却没看见自己身后,迎春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只还未等她开口,却见李良媛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进来吧,殊昭训。”
……
“进来吧,殊昭训。”
南殊听见声响往里走,故意当做没看见一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