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是偶尔想父皇……”
李常又66续续问了很多,父子二人亲热地说着话,直到时候不早,来福瞅着两人谈话间隙提醒下。
是该离开了。
宁帝把带好的东西给李洛放下,转身要走,忽然看到门口站立的重七,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多废话,转身就离开了。
暗卫领自然是下令把重七一顿杖责,守护主子不利,自是该罚。
李常临走,又给留了个暗卫。似乎是不放心,还一下留了俩。
一行人打着火把离开了神医谷,马车里,宁帝还是忍不住流泪,随口问道:“打听出来没?”
来福点头:“据说是和沈芳的姑娘俩人洗衣服时候起了争执。”
“沈芳?”
宁帝皱眉,名字没听过。
“她您可能不认识,她爹您肯定知道,方九城。”
来福温馨提醒着。
“豁,朕当是谁呢,爹胆子大,闺女胆子也不小,居然欺负到朕儿子头上了……”
宁帝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该如何让朕出了这口气呢……”
至于该如何出气,李常倒是没说。
闻弦歌而知雅意,来福转头对徒弟喜德吩咐了什么,喜德转身就走,妥妥给办了。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焉,上有所恶,下亦从之。
宁帝想要找一个人不自在,都不用他吩咐,只要稍微流露出不喜,自有人前仆后起的想着办。
所以牢狱中的方九城,夜半正做着妻儿团聚的美梦,冷不防牢狱打开,锁链放下,他自睡梦中被来人提溜起来,毫不客气就啪啪两个大嘴巴。
直接把他扇醒了。
来人身着飞鱼服,手挎绣春刀,自然是锦衣卫,方九城黑暗中见到飞鱼服,心中一惊,他还以为做梦。
“这里并非昭狱。”
北镇抚司掌管的是昭狱,深夜为何来到了京兆尹的牢狱。
北镇抚司头领赵俊臣,面目冷硬:“奉旨办事。”
说着,又是啪啪两个大嘴巴。
方九城一介文官,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只四个嘴巴,就脸上青肿。
赵俊臣也并不多说,见他脸上肿了,再不废话,又带领手下呼啦啦地走了。反而是牢狱中的牢头吓得够呛,方九城上面特意交代了要好生照顾。
太子时不时得就要过问一二,时不时的还要微服来探望一二。
怎么今天忽然这么大架势,都惊动了锦衣卫了?
他看着锦衣卫鱼贯而出,躲在墙角一声未出,待看到锦衣卫走得不见人影了,才跑到牢里扶起了方九城,又是端茶又是递帕,好生照顾。
而此时睡梦中的沈芳,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一时之间的顽皮,给自己爹惹了四个嘴巴子。
她知道晚上有客人将至,只打了个照面,就被师父赶回了房间,她这几日用脑过度,难得不用温书,自然是躺在了床上,沉沉地睡去,在梦里她梦到了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三人一家团聚一起赏月。
梦境美得,她做梦都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