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以淙接过毛巾漫不经心地擦拭起来,视线一直停在闻上,宴梃直接将闻关掉,“先吃饭。”
“你这人真烦。”
也许是两人对这段婚姻的态度都挑明,相处中小心翼翼的部分反而被丢弃,不用在顾着维持人设和照顾对方,都觉得自在许多。
如果是这样的对方,也许还不会这么快离婚。
两人在心里感叹着。
巫以淙坐到餐桌边,小口小口吃着煮得稀烂的饺子,满脸嫌弃。
宴梃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以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我们先暂时维持一下表面关系如何。”
“理由。”
“爷爷那边……我还需要时间说服。”
宴梃无奈地吐出答案。
巫以淙放下碗,擦了擦嘴:“其实我也很疑惑,为什么突然提出离婚?”
虽然迟早会分开,但巫以淙一直以为先开口的会是他,结果宴梃先他一步。
“你不知道?”
宴梃震惊地望着他,巫以淙竟然不知道离婚理由,难道这段感情维持不下去了他一点都没察觉到?
巫以淙摇摇头,“我收到离婚协议那天还在出差,需要完成一个很紧急的项目。”
属实震惊了他一把,差点影响城堡爆炸的时间。
宴梃看他一脸认真,同样震惊道:“我们这半年里聚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一个月,你没觉得异常?”
合着这半年里的纠结犹豫巫以淙一点没现,宴梃被气笑了。
“我有工作,你也有事业,出差是常事。”
巫以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两人都是需要有一定私人的人,又都是成年人,长时间聚在一起的生活反而无。
“你在开玩笑吧。”
宴梃放下筷子,意识到巫以淙居然是认真的,“这是不健康的婚姻关系。没有沟通和关心,连对方在哪里、做什么、吃饭没有都不知道。”
“我早说了我对婚姻的定义很开放,所以你是觉得我们之间联系少了,缺少日常交流?”
宴梃摇摇头,“也不全是,我……只是突然意识到婚姻不太适合我。”
巫以淙抱着双臂靠着椅子上,认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巫以淙态度竟然这么平淡,宴梃和乌鸦商量的时候设想了无数种巫以淙生气的局面,结果就这……果然他和巫以淙的婚姻不正常么。
宴梃不死心,追问道:“你不生气?”
巫以淙双手一摊,“我也有不少问题。”
婚姻需要经营,巫以淙第一年还是很有干劲地经营着,后面完全任其展,加上他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如同对外杜撰的身份那样温和有礼,渐渐地开始跑偏,人设也开始乱七八糟叠加,看得方慕时常心惊胆颤,连跑路路线都安排了好几条。
“这算什么,达成一致的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