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你怎么改名了”
听上去别有深意。
他揣摩起明绮的表情来那张漂亮的脸蛋似笑非笑,眼角眉梢隐约透着愠怒。
王危悟了。
生气了
明绮生气了
绝对是想和自己算账呢你骗我骗的好辛苦。节目录完我拿“严凌”
这个名字找了你好久,难怪没找着。呵,不仅当卧底骗我,还用假名字骗我。骗上加骗,小东西,你完了。
王危脖子一僵。
含糊其辞,试图狡辩“上节目,都得用假名。”
暗示录完节目别找我嗷,我这也是假名
明绮“噢”
了声。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录个节目连真名都不让说,这要是放学术界,不就是裸的当枪手吗
往深入想,没准当卧底都是被刘一铭那条狗用刀架在脖子上逼的。
加上刘一铭堂堂一导演和自己在微博撕逼骂自己死三八这事儿都干得出来明绮瞬间原谅严凌,不,王危了。
大家都是可怜崽。
没必要互相为难。
王危仍远远站着。
目睹明绮由似笑非笑转为眼含同情他的汗毛竖起来了。
她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报复自己一想到自己悲惨的结局就连她这个始作俑者都觉得可怜了
刚想再狡辩一下,明绮却说“行了,咱们开始叭。”
“我准备好了。”
这是连他的解释都懒得听了。
王危梗着脖子,步伐沉重的朝录影棚最中间的床位挪
deeseeg的录制流程里,嘉宾和艺人认识后,正式的催眠流程就可以开始了。
接下来,嘉宾需要躺在节目组准备好的床上,安抚的艺人坐在床边的高脚凳上,想办法让嘉宾入睡。
毕竟是闲聊性质的综艺,不能按着嘉宾灌安眠药。
往期deeseeg,最后艺人们几乎都会挑选一些枯燥的书念。即使节目放送后,有人质疑,粉丝也能蒙混过关念书怎么了我上课的时候老师一念课本我就想睡啊。很合理。
因此,床位边的书架上摆着一排书。
从学校课本到历史名著,什么种类都有。
明绮想了想,指尖停在三千个冷笑话上。她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人一高兴,轻松愉快起来,很容易就睡着了。”
“我不。”
王危拒绝,“我笑点高,不爱听笑话。”
他有了对策。
只要明绮安抚自己失败,节目结束后,焦头烂额,就没功夫收拾自己了。
他决不能睡着
“干得漂亮”
场外,编导夸。“就按这个路子来”
明绮的指尖顺着往下,换成了一本文学名著“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