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拼了命的想稳固自己的地位,可儿子远在北境无心帝位,自己被后宫嫔妃有意无意的奚落,却无法反驳,孤苦无依也无从可依。
那时,那北朝尊者找了来。答应北朝做她的后盾,只需她为他们做几件事。她思来想去答应了。她以为自己不过是虚与委蛇,事后不兑现就不算背叛。
借了北境的力量打压太子欧阳昱,稳固朝中的势力。最狠的一次,是北朝未经她的同意,擅自作主刺杀太子欧阳昱。令她大为震怒,厉声叱责与威胁,才令他们答应今后不会擅自行动。
她与欧阳昱还有姨甥情义,并无意取他性命,她只需他知难而退,便可许他一世荣华。
无论是欧阳辰还是她自己的儿子监国,朝堂上的真正话语权仍然掌握在这个后宫看似被软禁的皇后手中。
她任李贵妃之流蹦跶,冷眼看着皇帝不知真假的昏睡,看着事态的展。坐等他们两败俱伤,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可此时,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她那远在千里不理朝政的儿子回来了。打乱了她的一切计划。
可也让她萌生了新的希望。或许,如果,她的儿子对帝王之位有心,那她可以让出来,辅佐他登上那个位置。
他的儿子轻而易举的得了监国的位置,他完全有能力更进一步的时候却不愿再往前。
为了不让周边的人怀疑,她不惜给自己下毒。北朝的毒自然有解药。
她成功换得了儿子的关注。欧阳昊给她找解药,让言无玉来解毒,事事操心,母子关系得到了很好的升华。
正当她以为事情向更好的方向展时,原定的南境王千里勤王的铁骑却被欧阳昱临时凑数的大军打败了,逃回了南境。
如此,她谋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失败了。牵一而动全身,没了军力的依靠,那她的其他计谋便无法施展。
不得已,她主动找来北朝尊者。想依靠北朝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她也知道,这无意于饮鸩止渴。
这晚
言无玉悄然飘至城墙外。未惊动任何人,摸到北军主帅营帐。欧阳昱正与周慕衍谈话,见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一人,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未经过周一周二的通报,说明就是越过了他们,能瞒过他们二人,那得是多高深莫测的身手!
“见过太子,大舅。”
言无玉施了礼。
“阿玉,你怎么来了?”
“是想问问太子殿下准备怎么攻城啊。”
言无玉笑嘻嘻的回道。
周慕衍:“如今城内禁卫军由三皇子欧阳昊把控。按理他应该是开门放我们进去,可到现在依然没有反应,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欧阳昊怎么想的,她似乎隐隐能猜到些什么。可没有确定的事,她也不能乱说,便在旁静静聆听。
欧阳昱在旁不动声色的打量,几个月未见,言无玉的面色褪去了在北境时风餐露宿的暗黄,重又变得细腻白皙。
见她身着青葱碧绿的翠烟衫,内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外罩暗紫色银线滚边斗篷,进到营帐她便脱了斗篷,如出水芙蓉般,一时晃了欧阳昱的眼。
稳了稳神,清了清嗓。
“你可说说城内的事。”
言无玉便将她这几天来,两次夜闯皇宫,见到皇后折磨皇帝,与皇帝促膝长谈的事都告知了他们。
欧阳昱自是沉默不语。周慕衍却是诧异。
“阿玉,你是如何躲过那些禁卫军的?那个宫墙你是怎么越过去的?”
言无玉望向欧阳昱。“这事太子是知道的,我是和太子他们在南巫山遇到机缘巧合,便习得了一身本事。”
“那这事怎么没和我们说呢?这都多久的事了?”
“这是需要修炼的,我那时还刚入门,还什么都不是呢,最近才窥得了心法,有了提升。”
言无玉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周慕衍见太子也知道这事,便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