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粗野的呼吸近在咫尺。
“……”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雪烟脸涨得通红,将外套摔到床上。
“瞎想什么呢!”
下一刻。
门外响起裴池冷淡的声音:“雪烟,你在吗?”
雪烟吓了一跳,赶紧将外套藏进被子里,又捋好头和衣着,才匆匆去开门。
“在,怎么了?”
裴池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直白而带着探究,上下打量着她,像暗器能探人心魄,
雪烟怕被他看出不对劲,心虚地重复:“怎么了?”
裴池问:“你刚出去了?”
他单刀直入,让雪烟几乎飚出冷汗。
她肯定不能说没有,只能硬着头皮道:“嗯,刚太难受了,就去天台吹了会风。”
裴池眼神带着深意,“我怎么没看见你下去。”
“可、可能你刚好在上厕所,或者回房间了。”
裴池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脸色一冷。她脖子纤细,本就生得白,几乎能看见细微的血管,右侧那块破皮的红淤也就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块,“你脖子怎么了?”
雪烟低头看了眼,头皮麻,迅捂住伤口,她感觉到裴池今天很奇怪,眼神极其危险,她不敢乱说话,只能勉强找了个借口。
“可、可能是被蚊子咬的。”
她在撒谎。
裴池只感觉到一股戾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快要冲破他苦心搭建的铜墙铁壁。
他不是没听到,只是没勇气推开柜门。
那些似有若无的喘。息,听不真切的尾音,像把利刃吃进肉里,一下一下在他心口翻绞。
他喜欢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全是她,一份不被世俗允许的感情,偏执又疯狂,他苦忍欲。望,对她冷淡,对她视若无睹,竖起高高的壁垒。
但她好乖,看到他的时候,总会喊“表哥好”
。
笑的时候,又纯又甜,像光一样,让人心里烘烘然。
有些感情,要不起时朝思暮想,要了欲罢不能,怎么做都是错,都是折磨,于是恨,恨得咬牙切齿,嫉妒站在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
私底下了无数的疯,却还是不敢靠近她。
他想斩断这份念想,却又不舍,就这样被夹在死生两界,痛得心如刀绞,相思得无法自拔。
“表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总这样喊他,让人又爱又恨。
裴池瞳孔漆黑,转口问:“还烧么?”
见他没怀疑,雪烟松了口气,“我好多了。”
他的眼神不起波澜,冷淡地叮嘱:“好好休息,别再出去吹风了。”
“知道了。”
雪烟犹豫了下,指了下他上了药的嘴角,迟疑道:“伤口还痛吗?”
裴池僵硬许久,眼底渐渐亮起希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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