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难受什么劲,虞晚星扭过头冲他火,“都是你!我本来很好的!都是你要叫他上来。我不看见他就可以很好!”
“好好好,怪我,我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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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了,虞晚星不是第一次经历绝交,所以也不是第一次哭、第一次抓狂,他深知这些情绪消耗一点用都没有。虞晚星哭过之后就好了,有模有样的收拾起乐高,搞得蒋明远那叫大受震撼。
蒋明远开玩笑逗他,“别不高兴了,我等会就把徐夏野做了。”
虞晚星不理他。
蒋明远又问:“不做吗?怎么做能让你高兴一点?”
“有什么用吗?”
虞晚星转过来看着他,“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和好,就像和我你一样。我们还能说上话,还能聊天,还能一起出去吃饭。但是有什么用呢?再好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好了。什么都不用做。我知道,我只要等着就好了。”
蒋明远彻底说不出话了。
虞晚星慢吞吞收拾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变得那样快,可能我就是比较笨、接收信号很慢很慢。别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别人早就不喜欢我了,我还凑在他面前耍宝。在你们看来,我一定很傻吧。”
“可是我早就和他说了啊,我说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就会知道了,就不会那么笨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我都直接说了!——我说你不要突然一天变得不好,他说不会,因为他本来对我就不好。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可以…”
蒋明远心脏生痛,他说:“其实——”
尽管这个话不该他说,但在当下这个情境,可能是最好的安慰剂,“徐夏野不是不喜欢你,真的。相反的,他很喜欢你。”
果不其然,虞晚星安静了。
正当他以为有用时,虞晚星冷飕飕的讲:“你又知道了?你们关系很好是吧?你都知道的事我不知道?我早就跟他说了,我不许你们俩一起玩,他根本都不听!从来都不听!”
蒋明远一吓,连忙把自己撇清,“谁跟他一起玩了,不认识,根本不认识。”
虞晚星赶他,“你走。”
蒋明远拉上嘴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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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虞晚星一直小心谨慎,避免在家里和徐夏野见面。可能虞家就是这么实力雄厚,房子大到即使住在同一屋檐下,只要不创造机会就可以见不到。虞晚星过着一种刻意维稳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倪小惠说他,“怎么天天闷闷不乐的,夏野走了这么不开心吗?”
虞晚星一怔,鼻尖骤地酸,“走了?什么时候走了?”
倪小惠诧异,“没跟你说?”
周望梅说徐夏野太忙了,所以搬回自家车库去了,即使倪小惠说了没什么关系,徐夏野想来随时可以过来住,她仍手脚麻利的复原了杂物间,将虞晚星搬下去的家具物归原主。而虞晚星完全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