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他想完,两边人马再一次杀成一片,王全赶到的时候,还被流矢一箭射中了大腿,肖潘在混乱中看到那个大个子鬼鬼祟祟的在往水坝里跑,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急忙喊人追上去,和士兵七手八脚把王全抬到一边,大冷天里,吓得冷汗热汗一阵一阵的流。
“师兄,我们去安全的地方躲着吧!”
“不行,……我想起来了,这里是之前巴州说要建的水坝,可是怎么、怎么也有匪徒?”
王全捂着腿,盯着水坝里杀声四起的场景,抓住肖潘:“你刚才说,你报了身份,没有督军或监工出来回你?”
“是啊……而且直接就杀了过来!师兄,我看他们可能真是强盗,咱们、咱们……”
“不能,水坝关系到工部,想必连陛下也是知道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是大事……为今之计,我们要弄清楚这里生了什么。”
肖潘流着汗点头,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不明白怎么好好地进着京,就能遇到人拦轿子,拦轿子就拦轿子吧,还碰到强盗屠村,好不容易打完了,又变成了在村落旁边的水坝里抓强盗。
新年可是刚过,这都什么事啊……
就在他头疼的时候,他们精挑细选的随行侍卫再次占了上风,跑去水坝里截人的林耿也冲了出来:“大人,我们在水坝里现了一些东西。”
两人听了,一对眼,急忙跟着人冲进水坝里,谁知林耿带着他们七拐八拐,肖潘头都要晕了,下到第二层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在哪里,没看到大人受伤了吗?”
林耿有些为难,还是示意他们往前走,就这样,他们又走了一阵,看到前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具尸体,尸体前方,是一小片胄甲兵器,和一个没来得及关上的门,看着颇有些像密室。
肖潘两人走过去,只看一眼,便倒吸了一口气。
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密密匝匝的摆着刀剑兵甲,竟一眼看不到头。
“这、这是……”
肖潘看着眼前的东西,又看了看门口那些,额头再次渗出细密的冷汗:“这是打算把门口的搬进来,然后封上吗?……结果没来得及,被我们现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急忙去扯王全的衣袖:“可是师兄……水、水坝里需要这么多兵器吗?”
王全没有说话,他仔细看了一圈,也不知是腿上的伤口疼还是怎么,头上的汗比肖潘的还多,然后一挥手:“咱们出去。”
说着,便拖着肖潘往外走,肖潘被他拽着,回头看到身后黑黝黝的密室,心里擂鼓。
但是,这一天并没有结束,还没走到外面,就听到杀声不知何时更加冲天,两人脸都白了,冲出去,看到一小队人马不知从哪里来的,正跟他们的侍卫厮杀不止,他们的人七零八落,对方也没剩多少了。
“怎么回事?”
“大人!”
侍卫冲过来,满脸是血,“大人,这两个人带着一小队人马从山路上冲过来,与我们打起来了。”
“什么!?”
肖潘吓得要死,脱口喊道:“这土匪怎么没完没了的?”
正说着,一个男人在打斗中抬头喊道:“我是这水坝的督军宋昱,你们是什么人!?”
督军……?
肖潘一愣,那边王全脸色也十分不好,高声说道:“潍州太守王全、全州知府肖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这水坝做什么!?”
那宋昱脸色变了变,手里倒是没停,一刀便砍中一个侍卫,脸上溅上了血,更显得惊悚,旁边一个人冲上喊了声“宋兄!”
又抬头冲肖潘二人喊道:“下官也是这水坝的督军刘贺,我二人上山来就看到你们的人打打杀杀,若是自己人,便放下刀具!停下停下!”
他的喊声回荡在水坝和山体合为的空间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便很快停下来,宋昱和刘贺所剩的人已经不多,被3o几个侍卫围着,脸上表情都十分复杂,警惕的看着王全。
王全拿出自己的太守令,他们二人见了,这才面面相觑,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