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犀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
沈夫人便笑了,无可奈何的摇头,见到自己母亲也走到花园里,急忙起身迎过去:“娘你怎么过来了,这里风大。”
“无妨,正好透透气,我一会儿就进去了。”
江老夫人浑不在意,看到女儿手中的信,有些好奇:“怎么,宫里又来信了?庆儿真是。”
“不是,”
沈夫人这才想起被打断的事情,正好见母亲在场便慢慢解释起来:“这次黔州又是瘟疫又是大水,民不聊生,雍都的几位亲王郡王还有大小官吏,加起来捐了也不下百十万了。”
“是啊,我刚让阿縢去库房清点闲置的布匹,打算都一起送到大觉寺给流民做衣服呢,眼看天就要冷了。”
沈夫人便将信给母亲看:“黔州这次大难,不想还殃及了相公之前的一位同窗,他感染瘟疫不治身亡,家中房屋又被大水冲垮,留下孤儿寡母,临终写了信过来,希望我们能照顾一二。”
“这样,那真是可怜……”
江老夫人脸上满是同情,结果信看完又问:“他们可还有其他亲戚?”
“没有了,当年我们同窗时,他家中就祖父母照料他。后来他辗转到了黔州任职,娶了当地一位书香世家的女子,我去观礼的时候,依稀记得那女子也只有父亲相依为命。”
沈竹慢慢解释,面上有些忧伤:“这封信是刚才金夫人亲自递给我的,说是家眷亲属都不在了,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投奔我们。”
“这样……”
江老夫人对这位金夫人的际遇感同身受,有些怜悯的叹口气,沈夫人便更加不忍:“如此天灾,他托付故交想必也是不得已,这位金夫人可有提出让我们如何帮忙?”
“她只是将信带给我,并没有提要求。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金昔向来高傲不愿意低头,也因此仕途不顺……我刚才见到他夫人,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带着一个女儿,说是快五岁了,还没有言犀高,这些年大约也不容易。”
“想必是不容易的……那便留在府中照顾吧,虽说接济些银子不难,但你们多年挚友,又是临终托付,我想他是希望我们能帮忙照顾。”
沈夫人将女儿接过去,笑着捏捏她的脸:“再说,给我们言犀找个小伙伴也好,是不是?”
“小伙伴?”
言犀对此前的对话全然不懂,如今听到小伙伴才眼睛一亮,急忙点头:“哥哥都不跟言犀玩,言犀要小伙伴的!”
“你啊,见贤和见明都多大了,哪里能天天陪你玩。”
沈夫人无可奈何的笑着,冲丈夫点点头:“那位夫人可还在府上?”
“在,她们一路跋涉又没有落脚处,我已经安排她们去洗漱,无论如何今晚在这里休息。”
沈夫人赞许的点点头:“那请相公带路,我请她们一起吃晚饭洗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