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说,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什么,好好养伤,这两天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
言犀点点头,想答应,又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办呢,便问:“这得多久才能好呀,我还有事呢。”
“你还有什么事?”
言犀心想,当然是等初十,那个什么七皇子去宫里喝茶的好机会,偷案卷呀。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问:“这两天能不能好呀?”
“……水泡我已经处理过了,擦了药明天就不影响了,就是有两处烧伤,不想留疤的话就好好养着,可不要乱跑乱跳,影响伤口。”
“哪有这么严重。”
6重行便看她一眼,像是毫无办法,拿来膏药又给她抹第二遍,动作那么轻柔,羽毛一样碰触着伤口,言犀低头看着,只看到他干净的手指和白皙的额头,忍不住说道:“你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是吗?”
“我记得小时候碰到你的时候,你嘴巴有些刻毒,脾气也不是很好……怎么现在倒真像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似的。”
6重行不由得一笑,反驳道:“我本来就是大夫。”
说着,支使风天齐去端粥过来给言犀喝,自己继续抹着药,慢慢说道:“也有可能,是看到太多生死了吧。”
将手上的药擦干净,他拿来纱布,一点点给她包上:“遇到你的那一年,虽然得知了亲生父亲的死讯,我也没觉得多么伤心,毕竟从未见过,父亲也好,师父也好,在我心里,都只有风岩中这个浪浪荡荡的大夫而已,这么看,我也是个薄情的人。”
“可是那时候,你已经开始帮着行医了。”
“没有办法,师父时常扛回来半死不活、昏迷不醒的病人,总不能不管他,只好帮着打下手。不过那些人生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向来听一耳朵也就过了,并不放在心上。师父也说,我有些淡漠。”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在泥巴山上分开后,大概一年多吧,我去了师父的故乡,风氏一族,寻找愿意从医的风氏后人,那一年,我14岁多,的确如天齐所说,半大不小就想收弟子,被人笑话也是应该的。”
“那你不会长大点再去?”
“但是幸运的是,我遇到了风天齐的母亲。”
母亲?
6重行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时候,她正怀着天齐,还有四个多月就该临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