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沈素乾笑,越祈安從她這府里出來若是被人瞧見了,外頭估計都已經要傳遍了。
若是再讓人瞧見她親送越祈安出來,外頭估計是要腥風血雨一片了。
「多謝殿下的好意,」越祈安難得朝著沈素露出了一個看上去還算是真誠的笑意來,「就不必相送了。」
略施一禮,越祁安轉身離開,在沈素未看見的角度里,笑容已經全都收斂了乾淨。
越祈安的目光陰沉,步子不緩不慢離開了太孫府。
「大人為何要與太孫——」飛童低聲詢問。
越祈安抬起手來整理著長袖,「好用的刀子還是儘早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況且……還是一把縮在刀刃里的刀子,最是能夠惑敵。」
「可太孫說她不愛權勢,此話聽來多少有些……」飛童皺眉道。
連飛童一個侍從都不相信沈素的鬼話,沈素倒是自己將話說的十分圓滿。
生怕他不相信。
越祈安聞言唇角微勾,抬頭看著傲然獨立在宮牆內金光閃閃的宮殿,「可能是吧。」
金鑾殿巍峨獨立,古往今來,那是多少人想要攀登的高峰。
王座之下,又有多少失敗者的鮮血。
一朝成王,睥睨天下。
世人所追逐之物……無一例外。
飛童順著越祈安的目光看過去,終是沒有再問下去。
沈素慢條斯理地理著耳後的碎發,見昭月正在殷勤地幫忙收拾,便朝著他招了招手。
「過來。」
只聽見「撲通」一聲,昭月已經跪在了地上,雙手拉著沈素的袍子,埋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開口道:「奴才知錯了。」
「錯哪了?」沈素盯著他的手道。
「路上不該與五王爺說話,這事應該辦的小心謹慎,不能讓人拿捏了話柄。」昭月斟酌著回道。
「沒了?」沈素皮笑肉不笑。
昭月的頭埋得更低了,「還有……奴才帶回來的那些人長相可怖,是奴才沒有細心挑選。」
沈素右手拍額頭,「看來你是沒明白。」
「那……奴才是做錯了什麼?」昭月疑惑地抬頭。
「本宮看樣子很缺男人嗎?」沈素望向這雙純潔眼神的時候,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昭月「啊」了一聲,立即又低下了腦袋,「殿下當然不缺!」
沈素將他糾纏的手強行從自己的衣角扒下來,剛剛坐定,又聽昭月開了口。
「越大人來了,殿下什麼男人都不缺,那殿下剛剛為何不留住越大人……」昭月依舊是滿心疑惑。
沈素終於忍不住了,一個毛栗子賞在了昭月的腦門上。
「本宮現在怎麼留他,你是覺得本宮被關禁閉的時間很短嗎?」
「殿下說的是,那青衫他們……」要不要叫回來。
反正越大人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