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年轻俊郎,看他气度,就知家世不凡。
怎么可能娶她?
于是,那徐老板便出了双倍的钱来买龙窑,才平息了她母亲的执着。
“禾儿,不可无礼!”
胡允伯训斥完女儿,复又看向叶霓棠,“那位商人来头不小,你斗不过他,就连我现在不卖龙窑都不行了,叶姑娘,你请回吧。”
那人没有明说,可言语间透露出,他已经买下后面整片白石山。
就算自己不把这龙窑卖他,他在另一头重新建窑,也会把他家挤死的。
如今二十万两银票卖了这里所有,他胡家赚了。
一家人回到老家,继续烧陶器,也能护住儿女一世无忧。
然,叶霓棠不知他内心所想,如今空间升级,里面的物资拿出来卖钱,足够买下这座龙窑。
她听了胡允伯的话,反而生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胡伯父,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不如,我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还不等胡允伯有所反应,她径直走了。
胡允伯暗暗摇摇头,不是他不信,而是如今由不得他做主了。
他夫人已经应下卖窑一事,并收了人家五万两银票定金。
此事已经没了转圜余地。
他跟着叶霓棠来到后山,见她在那片已经凿开的瓷石山坡上,挑挑拣拣,选了一篓子石头,无奈的笑笑,“还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叶霓棠挑好她用的瓷石,回来后,亲自上手研磨,洗泥,制成方坯,又在那些瓷器工扔的石渣里,捡出几样含硅量高的石头,再次研磨,用作上釉之用。
她准备好所有材料,已是中午。
胡家工人去吃饭,胡箐禾喊她进去和他们一起吃,她拒绝了。
“你们先吃吧,现在时间紧迫,等我把窑点着后,再吃不迟。”
“爱吃不吃!”
胡箐禾气哼哼的,望向一直跟着叶霓棠的父亲,“爹,你吃不吃?”
胡允伯摆摆手,头也没有抬,眼睛直直的盯着叶霓棠做瓷胎,“你们吃吧,我待会儿和叶姑娘一起吃。”
饶是他做了一辈子陶瓷器,也不曾听说过如此有天赋的人,那捏胚的手法,精细老道,一点也不像二十岁人该有的本事。
“叶姑娘何时学做瓷器的?”
“傻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