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暖昧的看似喜欢自己的举动,都是在陷入幻境后才开始的。
只是陷入环境中的许念,对她来说仿佛是抹了成瘾毒药的甜美糖果,明知道不能也不该,可她却清醒着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只要一点点就好。
在许念面前,她的底线和原则都无条件的退让。
只贪心的想着,再多一点,或许再多一点也没什么。
可是她过于高估自己,也低估了人性,欲望是没有止境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愈的贪婪,不再满足。
她不再满足那一点点的甜头,愈来愈想要得到她,连她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器。
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就算跨过了那条底线又怎么样呢?
——就算许念从幻境中出来痛骂你卑鄙无耻离你而去,可你至少得到过她。——而不是像现在一般,做一个想要又不敢的可怜虫。
心底阴暗处的恶念不断的引诱着她,俱被她——压制,粉碎。她是想要得到许念没错。
可这不能建立在伤害对方的基础上,她立下誓言要护着她。又怎能亲手将这承诺毁掉。
一想到醒来后的许念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全身心的信赖,转而变成防备与抗拒,甚至是鄙夷……她便感到心如刀绞。
姬月白的脊背渐渐绷紧,
不,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
姬月白自打那天之后,便冷淡了许多。
许念的骗身大计也一夜回到解放前,更是因着勾引不成,陷入自我怀疑天天用脚趾扣地的尴尬境地。后来姬月白再次喂药之时,许念便快的将她手中的瓷瓶抢了过来。“不用麻烦你了,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主要是对方喂药总是让许念在脑海中想到那次的“误会”
,而对方不仅没有被她勾引到,甚至还嫌弃的走了,这让她感到备受挫败,看到对方和那日如出一辙的动作便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好在对方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仔细同她又交代了服药的时间和一些细微的注意事项。
许念点头如捣蒜,当即从中瓷瓶中倒出一枚药丸扔到口中,药丸在口中迅化开,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儿。
苦,太苦了。
她心中怀疑青止这个庸医对她蓄意的打击报复,就不能在药丸外面裹一层糖衣嘛,好歹还是个司药,难道不知道丹药是到肚子里才挥作用的嘛。
正当许念到处寻找茶水漱口时,面前女人伸手递上了一颗饱满带着诱人糖色的蜜饯。
许念眨眨眼,她还以为姬月白已经走了。
她此时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抓着茶壶,竟也忘了放下,只一心觉得不能让对方久等。
便顺势伏下身子就着姬月白的手将那蜜饯吃下。
柔软的红唇触碰上来,带了湿润的滑嫩小舌卷过蜜饯时,不经意间的舔过干燥的掌心,痒意顺着血液,嗡的一下涌上心头,连带脑髓都随着对方不经意的动作颤栗。
偏生对方还仰起头,妩媚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甚至还无辜的舔唇将唇角沾了蜜饯吮入口中,待将那蜜饯咽下,贝齿轻咬了咬唇,那本就艳丽的红唇愈的娇艳欲滴,仿佛邀人采撷请君□□。
“谢谢你呀,月白~”
眼前的姬月白黑眸暗了些许,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却没接话。
这叫许念心中有些虚,其实她刚才是可以避免接触到对方的,可是等咬到那蜜饯时,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轻轻舔了舔对方的手心,暗戳戳的想要撩对方。
等这会儿姬月白黑眸这般瞧着自己时,她觉得仿佛整个人连同那点儿不堪又拙劣的小心机都被看穿了,冷然的目光就那么静静的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禁面上有些热,打心底儿感到无地自容。
要是再这样被对方看下去,许念简直都想要抱着对方的大腿给对方认错道歉,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或是被猪油蒙了心,对她这朵高岭之花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这会儿许念已经不敢在心里肖想对方喜欢自己了。
这肯定是为了哄自己这个“反派”
开心的说辞罢了。
她的攻略大计果然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