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二夫人找我?”
苏苒跟着佣人进门。
被称作薄二夫人的贵妇明显在她开口这句话时就已经深深地不满了,佣人知趣地退下关门,薄母仿佛没有听见苏苒的话似的,继续地摆弄她手中的刚从拍卖会上得来的镯子。
价值一百万。
她连个眼皮都没抬,好似没人能影响她。
摆明了就是妥妥的下马威,媳妇即将进门,她要摆足婆婆的架子。
苏苒移开一张凳子自觉坐下,又给自己斟了杯茶,这动作除了所谓的‘宾客礼仪’外,都符合贵族家小姐的规范,堪称是完美。
她的入座,薄母眉眼中已经带上了不满的情绪,冷下了脸。
她放下镯子,终于正眼看苏苒,眼中带着些许不屑,看来对这个未来儿媳妇是相当看不顺眼的。
连基本的客套都不打算维持了。
“苏小姐的礼仪学的不错,看来是苏家教地好,待会我必然要好好和苏夫人说道说道。”
薄母就差没说明了,长辈没话就敢落座,显然是不将长辈放在眼里,没有教养的东西。
“薄二夫人谬赞,我苏家为百年世家,在以礼待人这一方面从未落下过。”
苏苒放下手中的茶,有礼温和。
礼是对人的,可不是用来对畜生的。
薄母在苏苒嫁进来后可没少明里暗里的打击,那时的苏家因为资金问题,苏父和苏母整日忙于公司周转,苏家呈现一个下滑的阶段,薄母本就不喜欢苏苒,那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又是薄二夫人又是‘以礼待人’的讽刺,薄母被着实够呛。
薄母暗骂,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就不与苏小姐说暗话了,今日让你过来是想和苏小姐说说,我薄家的规矩,这第一条就是长辈不语,晚辈不坐。”
薄母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势,她自认为自己可以镇住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
“苏小姐,为人妻者当以夫家为重,知廉耻,守妇道。大户人家出来的人,整日和些流氓溜子待在一块,只会丢夫家的脸面,毁自家的名声。”
薄母可是好生地查了苏家的这个丫头,整日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还频繁出入会所这种脏地方,就是不知羞,无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这样的人进薄家只会给家里带来霉运。
苏苒轻笑一声:“薄二夫人有钱买百万的镯子难不成还没钱买治病的药?我就说这年代裹脚的都见不着了,原来是去裹脑了。你口口声声说夫家为重,添子嗣为重,也没见你给薄总纳几个妾生几个私生子。”
她淡定地拿着握着茶杯,眼底都是讥讽:“至于你口中的流氓溜子,薄二夫人的消息还真是半点也不灵通啊,也不怪,你刚从上个朝代当洗脚婢女回来,净顾着争宠吃醋去了,脑子没了也正常。”
能和苏苒走近的都是些世家子弟,虽说爱玩了点,还不务正业,家底比不上薄家,可也很殷实,一辈子丰衣足食都不成问题,何况,这里面还有薄家的客户。
薄母的脸色一变,她只听见了苏苒在骂她,顿时怒火朝天:“苏苒,这就是你对未来婆婆的态度?我儿对你掏心掏肺,恨不得将你宠上天了,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我薄家决不能容忍一个举止粗俗,没脸没皮的东西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