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烈火向日葵》更胜一筹,其下韵味比去年黑曜奖得主的画作更上一层楼,要是去年这画现世,那就直接摘冠了。”
一位女画家说道。
“我倒觉得《朔雪少女》颇有房老之风。”
房世铃老太太的画一向就是以留悬疑闻名,《江上独钓》不见渔者,《林中漫步》不见一棵树。
这幅《朔雪少女》也不见少女,令人遐想万千。
楚醒在下面听着不禁冷哼一声,“切,故意模仿的吧?虽然黑曜奖是房世铃老太太起的,但也不用这么谄媚。”
她声音虽然低,但还是被听到了。
旁边有人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向她,“这位小姐,你不会不知道房老的画无人可仿吧?”
房老的画太过精髓,曾经有无数人竞相模仿,到最后都是失败告终,哪怕是照着画一幅,都画不出其中骨相来。
哪怕是黑市都找不出一幅房老太太的赝品,因为太难模仿。
所以,能得一句“颇有房老之风”
绝对是最高的评价。
“……”
楚醒哪知道这些,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还好光线暗,别人也看不出她的脸。
有什么呀,不就白茫茫的一片,这种画有什么好的?
一定拿不了黑曜奖。
评委们在上面讨论来讨论去,始终围绕着两幅画,楚眠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仍是只盯着《朔雪少女》一幅画。
不知道为什么,楚眠感觉他好像在透过画看什么……
见时机差不多了,楚眠猛地弯下腰,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痛、痛……”
“……”
厉天阙浑然像是没听见一样。
搞什么,这会又不理她了。
楚眠有些郁闷,只能继续装着肚子痛,用手肘往男人身上顶去,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厉天阙看都不看她一眼。
反而是一位一直盯着场内情况的女性工作人员朝这边走来,顶着昏暗光线蹲下来,礼貌地问她,“小姐,您不舒服吗?”
“……痛。”
楚眠捂着肚子扮苦脸。
工作人员有些讶异地看着她这种表达方式,像小孩子,不像成年人。
工作人员又看一眼厉天阙,见他并不往这边看,便柔声问道,“那您要去洗手间吗?我陪您去好吗?”
楚眠忙不迭地点头,站起来跟着她就走。
期间楚眠回头瞥一眼厉天阙,这人好像完全没觉她离开了,还在那里盯着画。
这画有必要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么?
也好,厉天阙盯着画,她就不担心他来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