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孙玉琳,她难得来这里一次,恰好赶上了应太太来八卦。
沈太太觉得孙玉琳说得不无道理,她并不讨厌高朗,&1dquo;树大招风,总有别有用心的人。”
俞音斟完茶出来,寥寥几句话让她内心复杂。
眼下无事,她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看书,从廊下绕过,她看见沈值在和应青兮说话,她想避开,却听到沈值说:&1dquo;青兮,高朗的心意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1dquo;男人和女人不一样,高朗和李苒的事情并不能代表他喜欢她。”
&1dquo;沈值,我不明白。我找不到想他那样喜欢我的人,他对我那么好,毫无保留的真诚。但就是这样的高朗依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还能再去相信谁?”
应青兮的话也随着风飘进了俞音的耳朵。
晚上的时候,沈值过来,俞音已经睡下,他不想吵醒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走了。等到沈值一走,俞音又睁开了眼睛,然后很久都没有再合起。
第二天,陈姨让俞音去给沈值送水果,房间里没有人,他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周未见,他其实有些想她。
他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用手轻轻婆娑,&1dquo;最近有些累?”
她轻轻点头。
&1dquo;学习不要太辛苦,别总是为难自己。”
沈值不知道俞音和李苒的事情,高朗的那些糟心事他也不想让俞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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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高朗被高老爷子禁足,足足一个月没有出门,李苒被接到了高家待产,应青兮依然是原来那个骄傲的公主,没人再在她的面前提起高朗这两个字。
秋天很快过去,冬天来临,俞音裹得越来越多。
但晚上,她从来都不觉得冷。
沈值满身大汗,剧烈运动后,怕压着她,翻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的呼吸都还未喘匀,俞音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剧烈的心跳。
等到沈值的心跳渐渐平息,俞音也从飘上云端的感觉中慢慢降落。
沈值用手梳理着她凌乱的长,&1dquo;累不累,困了吗?”
&1dquo;嗯。”她的声音倦倦的,显然累极。
&1dquo;高朗明天要出国,你去送他吗?”
高老爷子经由此事察觉到了自己对孙子的纵容,最终下定决心送他出去历练。
因为沈值的关系俞音和高朗也算是从小就认识,小时候的高朗就咋咋呼呼,每次来沈家找沈值玩总是拉上俞音。他家里就只有他一个孩子,没有玩伴,每次出来只要差不多年纪的,就要拉他一起玩。
那时候的高朗比现在可爱多了。
她记得有次高朗跟沈值商量,&1dquo;沈值,你把你这个妹妹让给我吧,我把我最大的飞机模型送给你,你让妹妹跟我回家。”
那时候的沈值抬起下巴,对他的提议不屑一顾,&1dquo;谁要你的破飞机。”
他们因此生了一场气,足足将近一个月没有说话。
想到这里,俞音才回过神来,她说:&1dquo;我不去了。”
沈值得到答案也不再说话,困意来袭俞音也渐渐睡去。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高朗家郊外别墅的小树林,她大着肚子,面前站着沈值,沈值的脸被黑暗笼罩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那就是沈值,她哭着说:&1dquo;沈值,我怀孕了,怎么办?”沈值没有回答她场景一变,他们又站在了那昏暗的黑诊所,他们看着李苒被拉进了手术室,仿佛是无声的哑剧,她能看到李苒在哭,但是听不到她的声音。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害怕得要死,感觉什么东西要从肚子里出来,她一直在喊沈值,但是沈值动也不动,应青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们面前,沈值仿佛没有看见俞音却对应青兮说:&1dquo;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我跟她上床不代表我爱她。”他的话刚说完,突然出现的沈太太对俞音说:&1dquo;你为什么要勾引小值?你不是讨厌他吗?”俞音连声说&1dquo;我没有”但是再没有一个人看她,她的身下有一股热流涌出,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她不敢低头去看,只觉得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1dquo;俞音。”她听到沈值在叫她,面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做了怪物朝她扑来,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1dquo;别怕,那是梦。”沈值的脸终于清晰,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茫然得看了看,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窗外天还未亮。
察觉到她彻底清醒,他才问:&1dquo;做噩梦了?”
俞音没有回答他,她觉得自己身下热流涌过,肚子微微胀痛。她很害怕,梦里的感觉太真实,她急忙坐起来掀开被子,床单上有一小片血迹,她的眼睛马上红了起来,留下了绝望的泪水。
&1dquo;俞音,你怎么了?”沈值坐起来,也看到床上的血迹。睡觉前他简单做过清理,没有现弄伤她,他很快反应过来,算了下日子才放下心,他起床从抽屉里找出卫生棉递给她,&1dquo;很痛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看到卫生棉,俞音才停止哭泣,然后彻底清醒。她胡乱擦了眼泪急忙接过,手忙脚乱跑进了卫生间。
门关上没多久,沈值又在外面敲门,俞音低着头去开门,他的手上拿着睡衣,不用他说话,她一把接过又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