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太子回归朝政,必定要笼络实权,那他们手里面的东西可能要拽不住了,种种怒火堆积成山。
“是啊,你们何时将殿下送出宫的,又为何要瞒着我们?”
“容教主既然可以悄无声息将殿下送出,还瞒我们这些年,那微臣是不是可以怀疑此人根本不是殿下?”
“皇上膝下就一个孩子,这些年却一直病重,老夫也从四面八方请了名医,可不曾想,竟都被瞒在鼓里!”
容彦淡定落坐,将酒杯握于手心,安静听他们争论。
诸位大臣见他淡定不语,便越激烈,可他们却感到了从主位上涌下来的阵阵寒气,这迫使他们逐渐闭上了嘴。
“诸位既然安静了,那便听我说。”
容彦轻笑:“当年那场大火,殿下深受重伤,各路名医无济于事,情急之下我想到江湖鬼手教主医术通天,便才将殿下送去医治。”
镇北侯一拍桌子:“那为何一直瞒着我们?!”
容彦:“鬼手教主是江湖中人,自然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不稀金钱不论身份,只救门中弟子。”
“皇上无奈之下,只得让殿下拜入门中,让教主医治,直至前些时日城中大乱,殿下身在江湖,却又放心不下,鬼手教主也见他一片赤诚,方同意他下山。”
“您说对吗?谢,教,主。”
容彦提即谢梓寒,众人目光纷纷看向他,子渊瞳孔微颤,眸色中仍抱有一丝期待。
只见那人神色散漫,半坐于地上,手提酒壶仰头畅饮,闻听此言,随意擦干嘴边酒渍,随意一瞟:“正如,容教主所言。”
砰——
谢梓寒下意识随着声音看去。
子渊手中酒杯碎裂,腥红的血液从掌心留下,少年面无表情将碎屑甩开。
却在察觉到谢梓寒视线时猛的抬头。
不知是不是谢梓寒的错觉,两人明明相隔甚远。但对视的那一刻,谢梓寒好似看到他眼角在泛红。
容彦皱起眉头:来人,今天这杯子谁准备的?!居然把殿下的手都划伤了。”
站于子渊身旁的人立马跪地磕头:“对不起大人,都是奴才的错。”
“荒唐!”
容彦呵斥道:“殿下刚刚回宫你便如此怠慢,简直罪无可赦,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打三十。”
“求容教主饶了奴才,求容教主饶了奴才。”
那人的头磕在地面上咚咚作响,见容彦不在看他,便将目光移向的子渊:“求殿下饶了奴才吧,求殿下开恩啊。”
子渊没有说话,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而他的目光只紧锁在那人身上。
谢梓寒只觉心口一阵绞痛,他赶忙移开视线,装作熟视无睹般继续喝酒。
容彦视线扫过子渊冷笑道:“既然殿下不想饶你,来人啊,拖下去。”
“慢。”
在侍卫向前时,子渊挥手阻止了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