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人被挖心了!”
墨子渊心头顿时涌出不好的预感:“谁?”
陈烁华眼角红:“诚亲王,墨霆!”
……
萧老将军在世时,曾无数次嘱咐他无论遇到怎样的事情一定要冷静下来。
他也一直将铭记于心,战场上瞬息万变,他几次败于下风,他都一直谨记。
可是如今,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身影在街上一闪而过,旁人看不清是谁,他却仍觉不够。
快些,再快些。
诚亲王,怎么能是他……他如今在朝中明明没有实权,空剩下一堆支持他的大臣,这些年也无争无抢,为何会是他!
原来之前死去的那些人都是做铺垫在误导他们,从始至终幕后之人都只想要了诚亲王的命。
十几条人命,再加上死去的三个贼人,牺牲这么多,只为取得诚亲王的性命,到底是谁和他有着如此的血海深仇!
还有墨轩……受了风寒却依旧坚守在职,守住了大半个城池,忽略了自己的家。
烁华说墨轩得到消息时还在记着笔录探听贼人的消息。
老师都答应今日便来救治,墨轩昨日还为此高兴了好久……一夜变了天,他怎么受得了?
昔日的王府,庄严而又气派。
门口侍卫站立,神色庄严。
灯笼高挂,风吹过,它轻轻摆动,祥和中又带着一点喜庆。
而今日大门敞开,一眼便能看到凌乱的院子。
为了保留证据的完整,院落里的一切无人敢动,凶手走的堂而皇之,大门口便留有斑斑的血迹,刺人眼球。
此番的惨状,加致昨夜的叫声,流言在城中炸开。
天明还不足两刻,门口便聚集了大量百姓,纷纷试探,却又不敢闯入。
墨子渊冷着脸冲进人群,刚进院落便能便听到了墨轩的嘶吼。
“爹——”
墨子渊寻声而去。
诚亲王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他胸前赫然一个血红色的大洞,早已没了气息,手中却还握着一块碎了的护身符
墨轩跪在诚亲王尸旁,连夜行衣都还不曾换下,他头凌乱,嘴唇泛白面容憔悴,颤颤微微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只能讪讪收回。
“爹……”
他双手按在地上,指尖用力的白,双眸布满血丝,面脖红,泪水从眼角落下流过脖子上爆出的青筋,滑入胸膛,只剩下一片冰凉。
他说不出半句话,口中只能出悲鸣般的呜咽,单手按压住胸口极力压抑内心的崩溃。
年纪轻轻胜任锦衣卫督察,做事冷静沉着井井有条,接连破破几个案子,为人不骄不躁。
就连凶手拿剑直指他头顶也很少见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爹。”
他轻唤着:“孩儿回来了,您醒醒,爹……”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