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经常出去玩,只给齐倦留点零花钱。
想来,她这个粗心大意的妈,连着那钱齐倦动没动过,她也不清楚。
每次翻翻钱盒,里面都剩挺多的,她就想着齐倦肯定够用。有时候打麻将零钱不够,她还会从齐倦的小铁盒子里面拿。
“别说以前的事。”
齐倦冷着脸说。
“不是,你听妈妈说完。”
女人哽咽道,“……我打麻将打到很晚,回家的时候,你嘴上说着刚醒,一看到我,就将身子背了过去。我每次摸台灯的时候,它都特别烫,明明你从来都不习惯点灯睡觉的。”
“其实你那时候都在等我对不对,我经常不敢想,我怕我一去想,就舍不得丢下你了。”
“其实你不讨厌妈妈对不对?对不对?”
女人抓住齐倦的肩膀摇晃着他,见齐倦一直不吭声。她忍不住靠上墙壁,低着头哭得肩膀扑簌簌耸动。
一面喃喃着:“都是我不好……”
齐倦抿抿唇,接过郁月生递来的纸巾,面无表情地拿给女人:“以前的事我早记不住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择木而栖、零号土匪、茄麦岁客投的营养液,我收到啦~!
第34章猜想
齐倦半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摸着后颈,一手慢吞吞地写着作业。
枕骨处被妈妈买了药涂过,现在还觉得有点凉津津的,药膏和衣服微微黏在一起。
以前他打完架回家,都是等着伤处自己慢慢长好,要是后背受了伤,晚上就趴着睡觉,轻轻喘着息迷迷糊糊到了半夜也能睡着,什么都可以熬过去的。倒是这会被强行抹了药,反而有些很是奇怪的感觉。
“这是你的。”
郁月生一直在批改着月考试卷,他将齐倦的卷子抽出来放在他面前,“你先看一下错在什么地方,我改完再给你说。”
“那我研究一下。”
齐倦将卷子翻了个面,简单看了看上面的错题,便把原先的作业本朝里推了推,开始趴在书桌上等着郁月生继续改后面剩的不多的卷子。
被不锈钢保温杯砸过的地方还是有些疼,可惜涂了药又不能按,齐倦只能悄悄捏了捏肩颈的地方,缓解了一些骨骼紧绷的酸涩感。
看了一小会,郁月生手边还有好些张试卷,齐倦索性不再看他,而是找了个勉强舒服些的坐姿,撑着下巴在草稿纸上画起小人来。
本意只是随便画画,但是下意识地,他就将卡通小人的眼珠子涂得浅浅的,脑子里又想起了郁月生那双浅浅的眼瞳,迎着光的时候很是好看,像是攒满了晴好午后,呈在湖面的粼粼潋滟。
画得差不多的时候,郁月生换了一支黑色的圆珠,又将齐倦胳膊底下压着的试卷抽了出来。他摁着帽说:“先别画了,我给你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