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毛一下子就炸了,“闭嘴!再说话就给我买十个包!”
本以为会吵一架呢。
哪知妻子给自己加油,“没事,下次我出2o倍。”
丈夫那张小帅脸顿时五彩斑斓黑。
一天下来,姜宛繁累得半死,没力气回四季云顶,直接在店里歇着。爸爸的电话见缝插针,腰还没坐直就打了过来。
姜荣耀同志声情并茂地给她说了件匪夷所思的事:“就家附近有一个人够离谱的,翻墙进了镇人民医院的住院楼。夜黑风高,雷雨交加,你猜她要做什么?”
姜宛繁心不在焉地陪聊,“偷氧气瓶?”
“不!!”
姜荣耀猛地大声,遂又压低声音,“再猜。”
“爸爸我今天好辛苦,不想猜了,就想听您说会儿话。”
姜宛繁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拿手背盖住眼睛。
姜荣耀的语气总算正常,“她翻窗户进去病房摆拍,拍自己虚弱住院的照片,然后准备朋友圈。后来被巡逻保安也就是你二叔抓住了,事不大,很尴尬。”
姜宛繁猛地坐起,皱眉问:“不会是我奶奶吧?”
“嗯,也是我的妈。”
姜荣耀说:“她想让你相信,她病得很严重,需要冲冲喜。”
祁霜女士真乃一性转版周伯通,岁数渐长,思维也越离奇。但姜宛繁能理解,老人家嘛,总得找些事情打时光。
吕旅半小时前给她了一长段星象解说:“天秤座今晚o点起正式进入水逆,诸事不宜,建议朝南睡,可缓解太阳宫遮月,师傅,你最近要注意嗷。”
姜宛繁又加了个晚班,本来排在周六交货的单,她咬咬牙给赶了出来。都什么点了,饭都没吃上一口。吕旅抱怨:“要都这样说自己有急事儿,这生意就不用做了。”
姜宛繁微弓背,借着光线角度给丝线收尾。针放下去,她维持着姿势没有动。颈椎胀,肩膀这一片都麻了。
店门这时被推开。
姜宛繁还低头揉着脖颈,吕旅先看清的人。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防备性地往姜宛繁前边站了站,没好语气,“我们这下班了,请出去。”
晏修诚的声音一如当年,清澈,字正腔圆的播音腔。身材挺拔,整个人像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他看向姜宛繁,熟稔如老朋友,“我给你带了膏药贴,很好用,你试试。”
姜宛繁转向他,目光平冷,没有丁点情绪波澜。
吕旅登时飙,“谁要用你的破膏药,听不懂好赖话是吧,请你出去!”
晏修诚熟视无睹,定在姜宛繁身上,“这么多年不见,宛繁,我们聊聊。”
这一刻起,姜宛繁带着审视与思考,接招对方全部的跃跃欲试。空气是文火慢炖的汤药,隐隐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