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的转变不能太突兀,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能一边尽力地继续装逼凹人设,一边破坏自己的养生大计。
才喝了两听,薛忱就开始头晕。看来没能继承小恶霸的酒量。
其他几个男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有意和他拼酒,吨吨吨往嘴里灌,林翕合跟陈顼很快就瘫在沙上了。
薛忱上完厕所,忽然有点恶心,去外面呼吸了一下鲜空气。感觉清醒一些后给厉华盛了个消息说自己先回去了,而他们几个早就说过今晚要熬通宵。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星辰隐没在浓稠的夜色中。
kTV临近郊区。位置虽然偏僻,却是整个研州西区范围内音质最好、曲库最丰富的一家。此刻,路上只剩稀稀疏疏的点点行人。
薛忱沿着安静的街道散步醒酒,意识介于清醒和迷糊之间。走着走着,他现自己更加难受,胃里甚至有一种灼烧感,滚烫的热气带着酒味顺着喉咙喷薄而出。
靠,不是醉,是胃痛。
走不动了,想打个车,却现手机在这个紧要关头没电关机了。
周身搜遍,地铁卡和现金都没带。出租车虽说可以到付,可这个点估计已经太晚,他连出租车的影都没看到。
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往前走,一边看看有没有没有关闭的店铺,想进去给手机充个电。然而,他越走越荒凉,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路上唯一开着的店因为他浑身酒气又打扮得特立独行而拒绝了他。
许是身体上的疲惫激了酒精的躁动,胃里一阵翻涌,想吐。
薛忱立刻绕到灯光更幽暗的一条街,找了个角落蹲下,哗地吐了出来。
路旁是个建筑工地,夜深人静,阴影温柔地隐藏了他狼狈的模样。
忽然,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油腻至极:“哟,小美女,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家呢?”
呕!
薛忱吐完,依然觉得难受。听到这么一句话,就更想吐了。
酒精是一种神奇的东西,能暴露折射出一个人被隐藏起来最真实的一面。这个醉汉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从侧面说明了他平常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最恨这种丢男同胞脸的败类,想起身教训他一顿。但是刚一力,胃部的疼痛就隐隐撕扯着他的神经,威胁他最好不要乱动。
于是薛忱保持着蹲姿,微微侧过头看着醉汉,刻意压粗声线,冷冷地把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
“你他妈眼瞎,老子像女人吗?滚!”
说话的同时,额角的头垂下来一缕,衬得那张模糊光影下的侧脸更加小巧精致。
醉汉先是麻木地惊讶了一会儿,几秒钟后目光反而更兴奋,他又贱兮兮地笑起来:“嘿,这么漂亮一张脸居然是个带把儿的!稀奇!”
呸!更恶心了!滚尼玛的!
薛忱冷静地调整呼吸,看能不能试着站起来立刻揍他两拳,结果又吐了。
醉汉笑嘻嘻走过来,就在要碰到薛忱单薄的脊背的刹那,薛忱猛地起身,加上前世的拳脚技法铆足了全身的劲儿,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力道狠厉又精准。
本来还想再去揍那人两拳,胃却报复式地灼烧和疼痛起来,他一时失了力,脚下一滑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