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还得束手束脚堵上嘴,人家才不会乖乖地走在车队里呢。”
皇甫暄附和道。
房间一片沉默,两人一直盯着平面图看,皇甫暄不时地瞄一下青缇,但青缇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那儿。终于,青缇抬头了:“你知道了?”
“马上。”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皇甫暄坏坏地一笑,他又能谱写一出“心有灵犀”
的戏码了,青缇却没给他机会,她收起平面图,道:“快点儿吧,我们要比他们先出城。”
“你没事就好。”
亓官信幽幽地说,看上去有些六神无主。韵仪不解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他才恢复了平日谦谦公子的模样,拱手作揖:“在下擅闯了,请公主恕罪。”
其实昨晚他看到了。
他不放心韵仪一个人悠哉悠哉地走在街上,却又怕她反感,就先行离开,再转道跟着她。他看见了韵仪在勒舒使团的房顶上偷听,也看到了她从屋顶上坠落。
昨晚——
韵仪直直地坠了下去,亓官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瓦片,跑到落地点接住她,可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与此同时,正在染坊搅拌染料的知柳听到了别院的声响,走了过来。
三更半夜,使团之外,孤男寡女如此亲昵,公主殿下的胸口还流着血,旁人会如何想?不如就交给这个和公主殿下交情还不错的小宫女吧,她能帮公主处理伤口,也能避免医女嘴不牢的麻烦。圣女的体格强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至于替他的,还得从长计议。
亓官信把韵仪放在装羊毛的袋子上,掏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咯愣愣”
,滚向知柳来的方向。知柳捡起药瓶,疑惑地在黑暗中搜寻人影,她看见羊毛袋子上有一个人——公主殿下!
亓官信的决定没错,旁人的想象力的确是难以想象的,比如韵仪。
“没事没事,你免礼吧。”
韵仪说,“既然来了就帮我个忙,好不好?”
亓官信肯定她要做的是冒险的事,却又不忍心拒绝她:“在下遵命。”
大夏使团,青缇正在院中清点物品,皇甫暄环视了一遍收拾地整整齐齐的屋子,颇为自豪,他走到外面问:“宁欣荣呢?这种事怎么能由你亲自操劳。”
青缇只盯着账本,头也不抬:“我让她去办点事。”
“办事?”
皇甫暄和煦的笑容僵了。这两人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