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郁也现,此时五条悟看向他加茂枝的马甲,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还记得在攻略时,加茂枝最为渴望的就是五条悟这样的眼神。
因为五条悟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过五条夫人,他的搭档、他的猫,所有一切经由他认定的,被他纳入守护范围的亲密的人。
可每当加茂枝靠近的时候,五条悟这样亲近的眼神就会迅裹上一层寒冰。
在加茂枝被冻得瑟瑟抖的同时,他还会在这寒冰中添上几分讥诮。
五条悟向来瞧不起加茂枝的怯懦。
如今,郁也顶着加茂枝的马甲,并不会好奇五条悟对他改变态度的原因,更不会为此而悸动。
但总归,五条悟不再讨厌加茂枝了是件好事。
毕竟谁都不想跟这位咒术界最强成为敌人,那意味着数不清的麻烦。
是以,郁也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五条悟那温柔的眼神中,分明存在着与他注视着旁人不同的,更深沉的情感。仿佛多看一眼,都能使人的灵魂忍不住颤栗起来。
郁也率先打破沉默“五条君,事实或许正如禅院君所说的那样但我相信你应当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而且,哪怕加茂庆已将我审判除名,但于情于理,我都该前往祭拜。所以,还请五条君解开我的结界,放我离开吧。”
五条悟并没有做出回答。
相较于禅院直哉的狼狈,这一番打斗下来,五条悟唯一的损伤,就是之前在床上被郁也扯坏了的衣领。
可想而知,这点无伤大雅影响不了五条悟分毫。
他的银在黑暗中依旧闪耀,哪怕俊美如阿波罗屹立在他身后,都无法从他身上攫取信众于他一见倾心的信仰。
但在场的众人,全部感受到了五条悟不同寻常的沉默,以及那份沉默中令人窒息的恐怖。
尤其是禅院直哉,他甚至在某一瞬间做好了与五条悟拼死战斗的准备。
而不远处的虎杖,他焦急地张了张口,似乎是想帮五条老师的忙。
在虎杖出声音之前,伏黑一个箭步,从背后用力地捂住了虎杖的嘴巴,把人拽了回来。
学生的这番动静,终于让五条悟恢复了寻常的模样,也打破了他那差一点就成真的想象。
加茂枝醒过来了,已经同他解除了婚约的未婚夫中指上再不会戴着订婚戒指。
加茂枝对他没有好奇,不好奇他为何会前往加茂家,导致了那一场乌龙的相遇。
也对他没有任何怨恨,哪怕他害得他被审判,被囚禁了漫长的十年,哪怕他差点亲手杀死他。
加茂枝不恨他,更不会像过去那样爱慕他了。
尽管,五条悟仍旧能从加茂枝的眼中观察到一丝带有感情的欣赏。
可五条悟明白这丝欣赏的含义,他就像一座理想的丰碑。加茂枝铭记着他的所作所为,会把他当成某种传奇故事向旁人诉说和感叹。
加茂枝再不会像过去那样,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他身边逃离,请求他,放他走
正是加茂枝的这个请求,触动了五条悟的神经。
在方才那短暂而诡异的沉默中,五条悟所想象到的画面,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加茂枝重新掳了回去。
加茂枝或许一开始会愤怒,会挣扎。但没关系,他可以在加茂枝身上多加几重结界。
而为了防止加茂枝伤害自己,他会想办法让人沉睡,或者拿咒具锁链将加茂枝的手脚都锁住。
要是加茂枝想跑,他还会亲手打造一个笼子,把加茂枝关进去,藏到一个除了他,这世界上再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五条悟要加茂枝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直到加茂枝断了从他身边逃走的念头,他才会将加茂枝从笼子里放出来。然后,带着加茂枝到一处他早就寻好的教堂举办婚礼。
若是加茂枝再敢把戒指摘下来,五条悟一定会狠下心来惩罚他或许是把加茂枝翻过身,按在膝盖上,用力地打他的屁股。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看见加茂枝的眼泪而心软。
幸好有虎杖他们的干扰,否则,再任由五条悟想象下去,他恐怕真会顺应心中突然激起地暴戾的欲望,对郁也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