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鄯:“……”
他翻了个白眼,继而道:“那你也用不着押常晚云吧?”
郎主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你小看小云儿了。你不了解她拥有什么,以我这几日的观察,大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常晚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医女,她是常仲远的女儿,文谦的徒儿,他师兄王阳是王庭的儿子。你若知道这三人是什么人物,便不会说出这番话了。”
裴渊带晚云七拐八绕地回来一处院落,谢攸宁从里面迎了出来,道:“九兄……”
他看见晚云,不由得怔了怔,“阿晚?”
晚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巧看他手上缠着布条,便问:“你受伤了?伤的重么?”
他慢慢展开笑意,道:“无碍。”
裴渊上前,挡住他的视线,问:“阿月还未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外忽而有人敲门。
守门的亲卫和对方对了几声敲门声以作暗号。开门,只见楼月身着黑色劲衣,背了个箭筒,手持大弓,大步踏进门来。
他看到晚云,忽猫着腰凑到她跟前打量了一圈,抽了抽嘴角:“你真是女子?”
“废话!”
晚云被他看得全身毛,不由得往裴渊身后躲了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裴渊用剑柄敲了敲楼月的脑袋。
楼月抬头,看到师兄严肃的脸,不由得悻悻:“你方才太生猛了,还以为你男扮女装。”
晚云问:“方才是你放的箭?”
“可不是,快谢小爷救命之恩。”
“什么救命之恩?”
谢攸宁问,“出了岔子?”
楼月懒洋洋地说:“出什么岔子,不都好好的么?我觉得,以后常晚云被截,我们就别去救了,反正她一人能反败为胜。”
这些揶揄,将谢攸宁逗笑了,裴渊也露出些许笑意。
晚云不由得红着脸岔开话题:“我饿了,有吃的么?”
裴渊往厅堂走,唤她跟上。
谢攸宁也一道跟上,温声问道:“你叫云儿?”
晚云支吾道:“我叫常晚云,过去父母叫我云儿,不过师父和师兄都叫我晚云,你随意,叫我阿晚也成。”
他随即道:“云儿好。我日后也叫你云儿。”
楼月跟在后头听着,抽了抽嘴角,又插到二人中间,跟谢攸宁说起刚才街上的事。
四人围炉而坐,堂外进来个中年男子,笑吟吟地奉上热水和糕点,道:“娘子的屋子已经打扫干净,稍后带娘子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