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担心那恐怖的景象,会让人做噩梦
隔壁学堂的学子们起先并不知道桌兜里装的是什么,只听见一阵“哗啦哗啦”
的声响,随即,空中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林妙儿直接傻了,还是身边的人嗷嗷大喊着跑开。
她才反应过来,嘶吼着不停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碎肉和污血。
精心梳理好的头被她自己抓的跟鸡窝一样,衣裳也脏了,头上还躺着一截老鼠尾巴。
那种恶心和害怕交织的感觉,逼得她像个疯婆子一样不停地抓挠。
察觉到同窗们都在看,不禁嘶吼着从学堂里跑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迎面撞见了赵夫子。
赵夫子都没有认出她来,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免得被她碰到,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一开始,他以为江小花就是他见过最不修边幅的认了,今日碰见了这个女孩子,才知道什么叫颓废脏乱。
“你、你莫碰老夫”
夫子见她要来抓自己,吓得胡子都在抖,“你是谁家的孩子,给我站那儿”
林妙儿又害怕又难堪,想找他告状。没想到竟然被他这样呵斥。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说话过。林妙儿短暂的人生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委屈。
虽然听话的站在了原地,可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一想到她让人往阿柔姐妹俩桌兜里塞了什么,就忍不住开始浑身颤抖。
最终,实在是接受不了现实,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见一个孩子软软倒在自己跟前,即使对她没印象,赵夫子也下意识想去扶一把。
不过,伸出手去的那一刻,又一次看到她身上那些污血,双手顿时就跟石化了一样,怎么都落不到她身上。
只得唤书院的仆从过来,让人把她抬去看大夫。
秀竹闻讯赶到书院的医药堂的时候,见到自家小姐这个模样,也差点儿晕了过去。
得知林妙儿只是被吓晕了过去,她松了口气的同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她换衣服、洗漱。
可书院的老大夫却说,吓晕可大可小,还要留在医药堂方便观察,等人醒了再给她换。
也是为了小姐的身体着想,秀竹哪里敢不遵医嘱只得照做。
是以,林妙儿一醒来,就现那些脏东西已经干在了自己的脸上、手上、衣服上
顿时恶心得大喊大叫,疯了似的胡乱砸东西。
大夫给她施了针,等她稍稍平静,就见她苍白着脸躺在那儿一边流眼泪,一边气若游丝地说“我、我要洗澡。”
……
大夫给她施了针,等她稍稍平静,就见她苍白着脸躺在那儿一边流眼泪,一边气若游丝地说“我、我要洗澡。”
然而,仔仔细细洗了三遍,香料用了几大桶,皮都要搓破了,她还是觉得有味道,继续让秀竹去打水。
洗澡水得水房统一烧,哪能给她这么用
秀竹没办法,只能自己借了炉子用火燎。慢了还要被骂,可给折腾死了
阿柔、蜚蜚、阿瑾三人站在夫子房内,低着头看自己脚尖。
夫子气得脑仁儿突突地跳。
一副不忍卒睹的表情看着他们三个,指着阿瑾“入学第一天,你就跟人打架,今天怎么又有你”
“他什么都没做。”
阿柔说道,“原本就是林妙儿的东西,物归原主,有什么不对”
“歪理”
夫子用戒尺狠狠一敲桌子,“不要说眼下还未确定是不是她做的,就算真的是她的东西罢她塞到你桌兜里,你浇人家身上,能一样吗”
他简直无奈了。
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都没有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多
这届弟子真是太不省心了
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林员外交代呢。
人家那种条件,把闺女送过来,本就不是为了学知识女孩儿又不能参加科考,来学堂念书,多半是为了结识更多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