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倒叫她给问住了。
她们两人都是书院的弟子,林妙儿在学堂内造谣,书院就理应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何况,能在学堂留到现在的弟子,家境都不错,正是有钱有闲的时候,若真闹大了,不仅她们和家族脸上不好看,而且还会给书院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夫子想要息事宁人。
但蜚蜚显然不想她要林妙儿自食其果
不管她们和纳兰卓有没有关系,现在都已经说不清了。
同窗们都只是围观的看客,有热闹看,他们就感兴,孰是孰非、真相如何,没有人真正关心。
“事情尚未查清,说这些为时尚早。”
夫子说道,“若真是林妙儿有问题,书院自会秉公处理。”
“怎么个秉公处理法儿”
蜚蜚道,“无端被人泼脏水,逞凶者总要还我清白不是让她当众道个歉,不算过分罢”
话虽然这样说,但在场的谁都知道,只要未婚女子身上出现此类传言,这清白便还不了。
“总要先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夫子坚持说道,“你们两个,先跟我到夫子房来。”
林妙儿已经吓得浑身瘫软,根本走不了路,。
由丫鬟扶着,与蜚蜚一道儿进了夫子房,离开众人的视线。
可看热闹的同窗们却依旧热情不减,甚至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观察着她们。
“你、你这样的做法,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已”
林妙儿恨恨道,“小小年纪为何如此恶毒,要这样把我置之死地”
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这样颠倒是非的。
“即便自损,能把你拉下水也值得。”
蜚蜚说道,“你明知道这种事情越描越黑,根本就解释不清,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事情闹大,然后将更糟糕的结果推到别人的身上”
看向她,蜚蜚笑了笑“这样,别人就只会记得你勾引不成反诬赖我,至于你诬赖我的那些话,反正都是诬赖,真真假假,已然不重要了。”
“你、你简直”
林妙儿想骂她,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若是别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早就羞愤欲死,或许连解释都不解释就自我了断去了,蜚蜚倒好
“你不就认准了,我不敢让家里蒙羞吗”
蜚蜚说道,“然而,从小我爹就教我,出了事情不想办法解决,只一味忍让,那才是给家里蒙羞”
“反正我是不怕嫁不出去的,至于你我可就不知道了。”
蜚蜚望着她。
“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没有弄明白当一件事情的后果,你无法预计也无法承受的时候,就不要去做它。”
林妙儿四肢软,手脚冰凉,如见鬼一般看着她。
昨日,当她得知纳兰卓早就认识蜚蜚,联系自己只是为了打听蜚蜚近况的时候。
她觉得完全不能接受
回去更是难受得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想着要让他们两个付出代价。
纳兰卓她不敢动,对蜚蜚却是无所顾忌的。
这两年,江家的生意的确做的很大,但蜚蜚和她在一间书院,想要做点文章,太简单了。
造谣,无疑是其中成本最低、度最快的一种。
只要状似无意地与相熟的人说上一句两句,似是而非的猜忌和臆想便会以令人惊叹的度迅扩散。
不出两天,对方就会被满天的指责、嘲笑、讥讽以及毫无理由的针对给击垮,从而,主动滚出她的世界……
不出两天,对方就会被满天的指责、嘲笑、讥讽以及毫无理由的针对给击垮,从而,主动滚出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