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容怒意消了一半,垂眸往下打量林清和,“你衣裳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是奴婢让朱红帮忙拿来的鸡血,不是奴婢的血,太子殿下不用担心。”
游容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这回总算落地了,他扫了眼林清和狼藉一片的屋子,眉头皱得更紧,“你……这是作甚?”
“奴婢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就是昨晚有段贵妃的人过来找奴婢,为了不让他们知晓奴婢已弃暗投明,好方便我们将计就计,便做的一点点假象罢了。”
游容闻言,心下又是一紧,“你……可有受伤?”
林清和摇了摇头,“太子殿下请放心,奴婢不曾受伤,他们一点都没有对奴婢起疑心,一如既往的相信奴婢还是听命于他们,怎会伤了奴婢呢。”
可纸包不住火的,她不再听命段贵妃,迟早会被段贵妃知晓,那时她便危险了。
看来东宫的防卫,他得命人布置的更为周密。
林清和见游容面上神情变来变去的,猜不透他的心思,试探着问道:“太子殿下,您怎会突然到奴婢的屋子来?有事要吩咐奴婢?”
游容目光扫过林清和狼藉一片的屋子,抿了抿唇,答非所问:“即日起,你搬到孤寝殿旁边的偏殿去住。”
林清和一怔,“奴婢这住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搬到太子殿下寝殿旁的偏殿住?”
游容尚未回答,跪着的王功阳看不过去,不满地道:“太子殿下的决定,由得你一个小小宫女质疑吗!太子殿下说让你搬,你就搬,否则你就是犯了忤逆主子的死罪!”
林清和只好带着疑惑,顺着往下说:“是,太子殿下,奴婢晚些便搬到您隔壁的偏殿去住。”
游容“嗯”
了声,转身离开。
王功阳见状,幽怨的瞪了林清和一眼,小跑着跟过去,留下觉得莫名其妙的林清和愣在原地。
游容这是搞什么鬼?
难不成听了她的话,还是信不过她,担心她和段贵妃是一伙的,决意让她搬到偏殿,是为了更方便监视她?
越想,林清和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大,禁不住在心里暗骂:混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游容回到自己寝殿,静下心来,觉得刚才自己十分奇怪。
误以为林清和受伤了,他为何会那么心急?
时间一转,过了两日。
林清和浅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淡声问道:“朱红,让你喂了那些东西的鸡,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