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恋人,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里?”
阿努比斯神的妻子注定是阿努比斯神的妻子,他要拆散他们。
“他对你不贞,所以才没出现。”
胡狼兀自做出了判断,“他害怕来自阿努比斯神的裁决。”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他的男朋友心全意扮演阿努比斯,忘了自己是谁呢?
洛昔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不妨来尝试一下。”
“让这杆天秤衡量我对谢初霁的爱。”
那颗跳动的心脏带着秤盘一点一点下沉,直至接触地面,也没有停止的趋势。
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坑。
这还是阿努比斯神不停往天秤另一头放羽毛的结果——
“看,不是羽毛的问题,是爱的问题。”
洛昔眨眼,自己也有点意外。
他一直不太能分清楚喜欢和爱的区别,说喜欢或者爱的时候,自己也没办法判断它们之中的成分更多。
相处的时候同样如此。
或许这两者从一开始就没有严格的区分,而是人非要按照自己的观念对此衡量,计较付出和投入的多与少,再给出定义,作出诠释也说不定。
“我也没有想到我这么爱他。”
青年这样说,“和其它的情侣相比,我们的相处模式其实没有那么亲密,像夏天融化的巧克力那么黏黏糊糊。”
“有时候我们其实更像亲密的朋友或者家人,我总是去教他一些难以判断的事情,做出相对正确的引导。”
伟大的阿努比斯神不是狗,耳朵无法像那种生物那样耷拉,而且他此刻的心情确实没有办法单纯用好或者坏来形容。
“你给了他全部的爱。”
他试图找回自己威严的声线,很难说清楚自己是嫉妒还是什么,“所以心脏才会有如此的重量。”
“你失去了成为阿努比斯神伴侣的资格。”
尽管阿努比斯神心里其实不这么想。
“那阿努比斯神呢?”
洛昔拿回了自己的心脏,“你喜欢我吗?”
“神不会喜欢心已经有归属的人。”
“可是你刚刚还让我当你的妻子。”
“。。”
伟大的阿努比斯神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生这种意外,这和命运给的启示完全不同。
带着疑惑和几分迷惘,他对自己进行了一场审判。
他对青年的爱比玛特所有的羽毛加起来还要沉。
“神不会喜欢心有归属的人。”
洛昔故意重复了一遍他之前说的话,把尾音拖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