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潜拒接,没过多久,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爱你的,你的身体已经属于我了。你母亲身体不好,你应该也不想刺激到她了吧。”
看完短信,安潜泄愤似地将手机摔在车座上。
可胸口里蔓延的绝望,却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
“哥?”
安潜抬头看向了夏元凌。
他已经不知道该跟谁求救了。
“你先参加活动,等你弄好,我再告诉你到底生了什么。”
但总比之前一个人扛下所有要好。
安潜之前在一家建筑工程公司上班,普普通通的员工,负责跟单登记。
他的上司辛翰和他是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的学长。刚被招进来的时候,辛翰就跟安潜通过气,说是自己跟人事打了招呼,才放安潜进来的。
安潜为此特别感激他,而且跟在辛翰身后,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后来安潜母亲查出病来,辛翰还借了他一钱,为此安潜更是对他相当忠心,赌咒誓以后一定会好好跟着辛翰。
但没想到,在公司组织的旅游过程中,那天晚上,辛翰摸到了安潜的房间,以谈论工作为由,趁此机会将他——
后面的事情,安潜不用明说,夏元凌都能猜到。
“哥,别说了,”
夏元凌伸手拍着他的背,“你检查身体了吗?他没有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传染给你吧。”
安潜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些,第一时间就去检查了身体,以防万一还服用了阻断药。
“哥,你没报警吗?”
“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不能让她为我担惊受怕,我没办法——”
提到母亲,一直冷静叙述的安潜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算了,我能怎么办。如果我妈知道了她肯定会哭,我当作什么都没生就好了,反正现在社会,跟人上床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他一边哭,身体一边抖。
夏元凌看向安潜,他本想说强奸就是强奸,和自愿生性关系本就是两个概念。
但是看安潜这个样子,他说不出口。
他也差点被人潜规则过,他知道那种无可名状的恐惧与后怕。
而这一切痛苦,夏元凌躲过去了,安潜却没有躲过去。
“那后面,你想怎么办了?”
“我不知道,”
安潜一个劲地摇头,“我不知道。”
他情绪起伏太大,夏元凌好不容易让他冷静下来。
安潜哭累了就睡觉,夏元凌就守在他身边。
等安潜的呼吸平稳了,夏元凌赶紧拿出今天参加活动用的吊牌,把绳子给解了下来,然后把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这么做是害怕安潜晚上起来,如果想不开出走或者是做出更危险的举动,自己能够第一时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