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眼熟的。
等等!那不是我家的神器嗎?居然被諶魔如此對待!
「我池家的褚神令!居然被扔在了地上!你們這群不識貨的東西!」
池筠初在旁邊暴躁出聲,滿臉的不爽。
在褚神令還沒認主時,她家都是拿來供著的,這群魔修欺人太甚了。
紀半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令牌躺在地上,上面灰濛濛的,很明顯是被踩了。
安妄對褚神令沒興,聽見她如此說,眼裡閃過玩味。
「喲,這不是池筠初嗎?你那廢物弟弟連塊令牌都拿不住哎,還神器,就這?只配在我腳底。」
安妄就愛挑火,下一秒踩在那褚神令上。
池筠初看著她的挑釁,握拳表示忍不了了。
她伸手,袖口召喚出紅綾,飛朝前面的魔修而去。
安妄自不是吃素的,她前面還有那麼多人,她爹爹給她安排的護法也在她四周,自不會怕。
紅綾很快被擋了下來,被迫收回。
安妄可沒空搭理池筠初,她現在的心思全在沈白瑜身上。
沈白瑜在旁邊輕笑,「確實是許久,所以,此次仇舊帳一起算。」
聽見這話,安妄笑得放肆。
「哈哈哈,沈白瑜你好大的口氣,闖我諶魔宗,還敢如此放肆!我正巧,也有筆帳要和你算呢。」
安妄向前走,身上叮叮噹噹的之聲不絕於耳。
她看著前方的女人,仇恨的種子已經在心中蔓延。
就是因為沈白瑜,毀了她半張臉,害她一生只能戴著面具生活。
每每午夜夢回,她做夢都想把沈白瑜撕成碎片。
她口中的帳,沈白瑜自然知曉是什麼。
「帳?我沒殺死你,讓你苟延殘喘如此久,你該謝我。」
沈白瑜眯著眼睛,眼角有絲嗜血的紅。
「我沈家三百餘人,皆赴黃泉,你們魔修連三歲小兒都沒放過,你也配說這種話?」
沈白瑜提劍指向安妄,眼裡是滔滔怒火。
「哈哈哈,你沈家不過是死了三百餘人,而本少主是毀了容!」
安妄如此說著,手緩緩撫上了自己的臉,面具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噁心。
她知曉這面具下那醜惡的皮膚長什麼樣。
上面的紋路縱橫斑駁扯在一起,有時連脂粉都蓋不住,漏出紅黑色的肌膚。
她每每想到,便無法控制住自己,怨恨每日劇增。
靈火燒傷,疤痕永在。
以至於她讓諶魔宗所有人帶上面具,省得她看見就心煩。
在她眼裡,數百條人命抵不上她容貌,她只會覺得那群人活該。
安妄這話讓紀半夕很想衝上前去給她兩巴掌。
這話不就是『你只是失去了雙腿,而她失去了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