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啊……啾!”
班依楼早上刚打开店门,就平白无故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怎么搞的?”
嘎嘎……嘎嘎……
两只乌鸦在聚宝阁门口的落了下来,啄食着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掉在店门口的小半个馒头。
“去去去。”
班依楼立马出去赶走了那两只乌鸦,“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到他老人家一脸不爽地跑出门来,刚巡逻过来的一队隐蓝山庄家丁,脸上都是一惊。
他们没看到班依楼是在赶乌鸦,一听他说“去去去”
,就赶紧绕了个大弯,小心地避开聚宝阁的门口。
班依楼也没去理会他们,赶完了乌鸦回到店里坐下,又揉起了他一跳一跳的眼皮。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两只眼睛一起跳算什么事……”
班依楼一脸晦气地坐在柜台后面,一把推开面前的账目。
不过一会儿,他的目光,就停在了账目的最后一页上……
账本的最后一页,几百条全部都是唐正一个人的名字。
他一扫就是空出一个货架,可货架上的每一样东西,班依楼都得记得详详细细。
“那个该死的……”
班依楼鼻子一痒,又是一声,“啊啾!”
他的账本被扫到了柜台的角落。
柜台的角落还放着另外两本书,书脊的装线已经有点泛黄了,蓝色的封皮最下方,写着一个小小的“鲁”
字。
“兄弟。”
班依楼看着那个字,嘿地一笑,“你那点儿三脚猫的技艺,不怕后继无人了。”
说完,他又“啊啾、啊啾”
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想起唐正临走的时候跟他说的,这几天生意会有点好……
难道,不偏不倚就是今天,又要来一个大主顾了?
……
整个唐家堡整得跟春游似的,备车的备车,订住宿的订住宿,准备零食的准备零食。
从来没有去过乌龙镇的几个年纪小的孩子,比过年还兴奋。
宣讲堂里,更是一片鸡飞狗跳。
唐正则临时化身总指挥,一边分着各种材料,一边四处救火……
“不能用宣纸,一下雨全都斯巴达了,到我这边来拿绢纸!”
“燕墨太晕染了,拿给萱萱作画,写字还是用文墨,那边,朱砂再拿过来一点,标题再大一点,写醒目些。”
“阿稚那边别纠结了,画坏了就换一张,绢纸管够,度要紧……”
“海报已经做好十二张了,加油,做到五十张我们就去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