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一名名穿着黑色衣衫的高壮男子侍奉在后,立刻抬着一样样东西,将江岸边的供台搭了起来。
供台之上不仅仅帮着活猪、活牛、或羊,在最中央,竟然还有三个四五岁的孩子被打扮成童子模样放在上面。
这是人牲,除了上古之时有这种风俗,如今早被禁止,只是乡野之间仍有遗留。
台下,不少男女老少乡民指指点点,面露不忍之色。
但是更多的人用一股狂热的表情看着那神婆,还有树立的起来的河神神像。
每年河神祭的时候,十里八乡不仅仅要献上牲祭,还会选出一位童子祭河神,这一年轮到的便是临江乡。
人群最后面,哭的撕心裂肺的便是其中一个孩子的母亲,孩子的父亲孙老二死死的拉住妻儿,背后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抓着父母的衣服哭泣不已。
一旁还有着不少临江乡的人在后面怒目而视,但是却被其他人死死的看着,今年临江乡的人闹过好多次,其他乡的人不得不合起来压住他们。
临江乡的孙铁山站在最前面:“前年是我们临江乡的人,去年是我们临江乡的人,凭什么今年还是?”
“十里八乡,为什么总轮到我们临江乡,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一名穿着清凉,身上带着鱼腥味的渔夫上前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这是河神选中了你们临江乡的人,难道你们不服?还是觉得河神选错了?”
“不祭河神谁来保佑我们?”
其他人纷纷应从。
“没错,要是不祭河神以后打渔、渡口、过船都不安全了,我们祖祖辈辈都祭河神,十里八乡哪个村没死过人。”
渡口的船夫们聚成一帮,堵住了临乡村的人,双方怒目相视。
“河神保佑我们十里八乡风调雨顺,我们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些人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将问题引到临江乡的人不愿意祭祀河神身上,对其中男子提到的猫腻视而不见。
反正只要不是他们乡的人便好,谁管临江乡的死活。
整个人群之中闹开了,一场冲突看上去不可避免,引起了高台之上的神婆注意。
神婆看了一下后面人群之中的乱象,听了身旁的人来报,仿佛极为不满意,
立刻看到十几个黑衣大汉冲了出来,将那临江乡的人打得头破血流,一个个躺在了地上。
领头的一个大汉凶神恶煞:“河神保佑你们年年风调雨顺,多少年没有过大水,这些年我们十里八乡江上为什么没有死人,这全部都是河神保佑。”
“结果每年祭祀一次河神你们都不愿意?你们这些畜生一点不念着河神老爷的好,简直就是狼心狗肺,还敢对河神老爷不敬。”
一通乱揍,哀嚎遍地。
“都给我跪好了,等会要是惊扰怠慢了河神老爷,到时候就不是祭品的事情了,别说我不讲情面,你临江乡在这十里八乡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