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在叔婶棍棒下过的虽然惨,但却不及拿陈思远威胁,往她心口上插刀子来的痛苦。
以陈思远为人质,原身经受了难以想象的心理折磨。
可以说,陈天成的精神攻击远比陈家夫妻二人对原身身体攻击来的更加深远。
回忆起那些事情,陈亦芃眯起眼,指甲不自觉嵌进了掌心。
“要去抓人,也并非没有希望,只待他回到平安城即可。”
任文亓道。
陈亦芃则摇了摇头:“陈天成三个月前刚走,近期都不会再回来。况且若消息传到临安,他怕会躲着了。”
任文亓叹了口气,“我写信给那边试试。”
本来以为这事会拖很久,谁知没过几天就收到消息,陈天成已经在押解回来的路上了。
听到这消息,严崇木抚掌:“临云县令倒是刚正不阿之人。”
陈亦芃也着实有些惊讶,虽心有疑惑,确也还是高兴的。
彼时陈天成正向同窗吹嘘在玉春楼的“辉煌战绩”
,谁知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官兵逼的“丢盔弃甲”
,嘴里连连喊冤,哭嚎着要先生出面,却还是被拎小鸡一般带走。
学堂先生一见这还了得?
自己乃有功名在身,虽说只是个秀才,却也深耕教育几十年,桃李更是遍布临云城,不通报直接欺上门来抓人的事件在他看来与骑在他头上拉屎无异,简直奇耻大辱!
“大人,您今日必须得给个说法!”
学堂先生气的胡子乱抖。
临云县令无奈道:“老师,您这学生家里犯了事,他有帮凶之罪,自然是要带走惩治的。”
老先生杵了杵手里的拐杖,有些恨铁不成钢,“可平安城的事怎么能在临云地界上抓人呢?他毕竟算得是你的后辈!”
县令摇头道:“此事不能多说,但您要知道,我也是逼不得已。”
“谁还敢逼临安的衣食父母官?!”
老先生不信,谁还能手眼通天到给临云城做主了?定是借口!
“嘘——”
临云城县令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指了指上方:“此事为平安城的安排,您莫要再多问了。”
老先生神色一僵,想到平安城近期的消息,突然明白过来是谁的安排,冷汗浸湿了后背。
是了,要是那位贵人,生杀予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人家愿意通过临云城办事,便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自己有几个命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