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形高大,就是睡著的榻子也寬敞。
阿巴古顏也不是一直長眠,偶然有醒來,卻每日都醒不了多久,便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袞代剛進門,就瞧見了坐在榻子上,目光看向窗外的男子。
阿古巴顏面容依舊是帶著久病的蒼白,目光也不見了往日雄鷹一般的桀驁。
「大哥,可不能久坐,你傷在腰腹處,現如今才恢復不久呢。」
阿古巴顏錯開了眼眸,伸手輕輕的摸上了腰間那橫梗著的傷疤。
當時他是以為自己死定了的。
王台兒子一斧幾乎將他半個腰腹都砍斷了,本聞由鵝君羊一五二而七屋耳爸一整理可當時他卻依舊是記得小妹救弟弟的場景,將自己的內臟全都攏在了懷裡。
奔馳一夜,甚至來不及回到莽思寨,就在半路的一戶牧民的家中,妹妹用那猶如神一般的醫術救活了他。
他為此感到驕傲、慶幸、又或許是有不甘、到後來甚至有些後悔當時就那麼將內臟攏在懷裡。
有時候是他沒醒,但有時候他醒來了卻也不願睜開眼眸。
這樣的戰敗。。。。。。
阿古巴顏不是沒想過,但如果是這樣的戰敗,他以為這個時候他已經死了。
他避開了小妹的視線,目光落在那濃稠的藥汁上。
「給我吧。」
男人干啞的嗓音響起。
按照一般人來說,此刻知道他想要獨處,或者是不想見自己,應當是避開的。
但袞代,她不是。
她接過了佐佐奉上的藥汁,隨後揮了揮手。
屋子裡的侍女,包括佐佐都悄然退了出去。
阿古巴顏轉頭,倒是帶了幾分笑意。
「你這樣的派頭和威嚴,倒不像是富察家的小女兒,像是草原上的神女。」
袞代不語,將手中的藥汁輕輕的晃起來。
「你這命,是我親自將你雜亂的腸子卷進了腹腔,在春夜裡,一針一針的給你縫上。」
「入了你口的藥,每一顆草藥,每一滴水,都是我親力親為。」
阿古巴顏遠遠的望向遠山,眺望著山邊漸漸西斜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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