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翔粗喘着气不说话,行李箱倒在地上,他扒她身上的衣服。
“豆蔻…开花…三月三……”
她破碎着说。书上看的话说不出口,特别是在这当口,当然也不必说全,秦翔早就听过。
“男人是女人的奴隶。”
事后秦翔躺在床上说。他抚摸她的,见孟雪贞没反应,以为她没听清又说一遍:“男人真是女人的奴隶。”
“真的?”
她努力仰着脸看秦翔。
“真的。”
“那你别对人乱说。”
她笑,故作俏皮:“这事实别叫更多人知道,不要更多人醒悟,就混混沌沌的过,混混沌沌的活,大智都故意愚着活。”
她搜肠刮肚配合秦翔掏出这样一番言论,想着延长这种静谧时刻,却还是听他谈到了主题。
“产品反响不错。”
秦翔平静的说,他摸她的头,“穆总不行了。”
***
“穆总完蛋了你知道吗?”
张风浪说的时候,好似真的当她不知道一般。
孟雪贞不回答。点头或者不点头都会伤害他,得知她回到J市,他是第一来拜访她的朋友。秦翔都不顾忌了,何况张风浪?
“也是。你早就知道了的,不过秦翔就是再快嘴,他也不会告诉你他的事情。”
张风浪不看人,说这番话的时候盯着地面往前走。孟雪贞跟上去,见前面就有一家好去处就提议去里面坐坐喝杯茶,喝茶是次要,交心才是主要。
“我们去找许强。”
他摆摆手也提议说。
“不去。”
她脱口而出,与张风浪在一起,其实她很少伪装自己的想法,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大概是因为知道他讨厌她,现在是因为知道他喜欢她。见张风浪停下脚步,又说:“他不喜欢见到我。”
“哪怎么会?”
张风浪很惊讶。
“怎么不会?”
她反问。许强几次找她都是独行,确实不易被他人知晓,但张风浪能看出孙子扬不喜欢她,她以为也能看出许强的态度。
“他没说过你坏话。”
“他应该也没说过我好话,他是不说话而已。”
她说完,噗嗤一笑,心情也就舒畅了。
两个人驱车去许强家。张风浪的头又变短了,她问他是否又剪了,他点头承认。谁也说不清头的长短变化代表着什么,但孟雪贞知道他的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短的,他也不再吸烟,大概也不再酗酒。这些总是一起改变的地方,仿佛要改变给谁看。
她低着头,踌躇着如何解决张风浪的问题,感情的纠缠会生出无尽的烦恼,她恐惧这烦恼,因此必须要妥善处理。
“许强病了。”
张风浪说。转头看她低着头,“他也真疯狂。那女孩儿都登堂入室了,把老婆孩子气回娘家,闹的轰轰烈烈,看起来大有鱼死网破也要在一起的架势。”
“啊!”
她异常震惊。这颠覆了她对许强的认知,忙问:“许太太才刚生孩子不久,要离婚吗?他这样的人竟然也要抛弃糟糠弱子寻找温柔乡?他老婆找过我,状态很不好,说赵雯珊……”
她忙止住口,张风浪倒没反应。
一个初为人母的女人如今被挤到娘家去,带着吃奶的婴孩和变形的身躯疲惫的精神回到不甚坚固的城堡去。既然少时就能轻易被人夺去的财务,那座城堡必定外强中干。人也该是外强中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