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四面透风,傅望被吹得清醒,意识却被酒精催得模糊,余光里看到他要走,又开口:“哥,你喜欢她吗?”
“你要不清醒就跳进池子里再醒醒酒。”
“哥,我认错,我那时候不该因为没见过面就违背契约精神,但是你呢,她呢,你们非彼此不可吗?有没有一个机会,让我把错误回正?”
傅言商转头,确定这醉鬼此刻是真疯得不轻。
风吹得呼啸。
他露出鲜少的愠色:“没有下次机会,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收起你那没用的假设、不甘,以及,后悔。”
顿了顿,他重新抬腿:“再对她有任何别的念头,你连国也不用回了。”
……
卧室内。
路栀听到响动,起身去看:“让你帮我拿个Switch,怎么去这么久……”
“碰到傅望了。”
“是吗,”
她打开游戏机,随口问着,“跟你说什么了。”
他在此刻呼吸停驻。
在傅望面前,他尚且有威严和决定力,然而在她面前却没有,他可以平静地驳回傅望的念想,但不敢想,如果她想要回正,他该怎么办。
虽然他自觉吊打这个脑子还没长清醒的堂弟,但不知为何,她总是对傅望的事格外关注,当时她那张要发给傅望的照片被他拦下,傅望确实一概不知,但她有没有见过傅望?或者她当时同意联姻,会不会确实觉得是因为还不错……
如果她犹豫,他要怎么定论。
路栀完全没意识到他在沉默,发现Switch已经被自己玩没电了,跑去把电充好,又发现床头不知何时出现两个熟悉的箱子,都不用看,盖子一开,熟悉的飞行棋。
好像答应过他三次来着。
怪不得去了这么久,路栀回头问:“你今晚要玩吗?”
“不玩了,”
他说,“没心情。”
路栀端详他表情,很意外的陌生表情,她趴过去凑近看:“没见过你这样。”
她说,“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你这么心烦?”
他沉吟良久,久到路栀都觉得这个话题揭过了,被子一掀想去上个厕所,忽然被人摁倒。